這一場變故來的太過突然,在場眾人都還在怔愣間,那小兵卻突然一起撲向了賀蘭成。
一股疾風而過,在那小兵手中寒刃近賀蘭成時,黑影一閃,那人袖袍一展,似乎是無意間一伸,指尖輕輕點住刀尖……
營帳內一切似乎都在此時靜止了,一臉殺氣的小兵…受了驚嚇大駭的賀蘭成…以及泰然自若的玉無憂。
在時間靜止的那一刻,有什麼東西咯呲般破碎。
小兵的臉色從憤怒到震驚再到現在的不知所措,這一切的變化都來自於他手中匕首!因為那把匕首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產生變化,竟然從一把削鐵如泥的利刃變成了融化於手的粉末!
沒錯,就是粉末!
而這一切的變化都歸於那個人……小兵不可置信抬頭,卻正上了那人的笑。
對麵男子故意擋住了賀蘭成的視線,嘴角微揚,含笑對著他,說。
“還以為你不來了。”
一句話,驚得小兵臉色大變,他收手,正想走!卻聽得了賀蘭成的聲音。
“把他給孤抓起來!”
玉無憂眯了眯眼,立即對著一旁的月一遞了個眼色。月一明了,快速上前把那小兵按住。
“爺,抓著了。”
玉無憂看向了賀蘭成。
“既然是本王的人裏出了賊人,那本王定會負責。天黑路滑,還請漠北王先行下去,至於此人,本王會給漠北王一個好結果。”
玉無憂將話說得極滿,根本讓賀蘭成找不出一絲反駁機會。因為玉無憂深知以賀蘭成的性格,一怒之下一定會立即把這刺殺之人大卸八塊五馬分屍,所以他必須先下手為強。
見賀蘭成神情遲疑,卻又不知道是說什麼的樣子,玉無憂直接道。
“月殺,送漠北王回去吧。”
月殺領命,上前站在門口,手抬起一躬身。
“漠北王陛下,請。”
賀蘭成咬唇,瞪了眼那要刺殺他的小兵,一甩袖,“哼,希望明日攝政王能給孤一個好的結果。”說罷,賀蘭成便憤然離去!
——
待整個營帳內靜了,玉無憂這才開口。
“賀蘭青,你好大的膽子啊。”
——
就在主營帳內一片寂靜時,一雙滿是陰戾的雙眼,忽地出現在了黑夜之中。借著白茫茫的月色映照,更加顯得陰森恐怖。
那人不知是從何處而來,竟然突然之間就出現在了此處,那人抬頭看了看四周,見無人,便立即抱起了地上的什麼東西,對著天上明月一舉!
“宋溪……你一次一次的欺辱我,今日我就要讓你的孩子死!”
而就在那人吼完之後,一隊巡邏士兵突然聞聲而來。
“什麼人!”
可是一堆人相繼跑來,卻一個影子都沒瞧見。
“頭兒,沒人。”
“估計是聽錯了,咱們這隊伍裏怎麼會有女人聲音,算了,大家仔細點就行。”
——
此人是賀蘭青?
聽了玉無憂的話,月殺和月一都極為驚嚇,他們雖知道這兵肯定不是軍隊裏的兄弟,可也沒有想到此人竟然會是賀蘭青。
玉無憂瞥了眼他們兩人。
“你們出去吧。”
“是,主子。”
兩人走後,跌坐在地的賀蘭青這有了變化。
“玉無憂,不必你救我,即使你救了,我也不會感激你半分。”
玉無憂坐回他的位置上,自顧自的給自己添了一杯茶。
“本王從來都不會做毫無意義的事。”
賀蘭青一聽,眉頭皺起,慢慢的站起了身,盯著玉無憂。
“你想拉攏我。”
玉無憂挑眉看去,對他一笑。
“我知道,你想殺賀蘭成,你還想殺西涼皇帝,或者你還想殺更多的人……可是憑你現在這樣的能力,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你根本做不到。”
賀蘭青一聽他這話,心中不禁一凜,他還從未見過有人這般直接的否定他,自然心中有些不悅,可賀蘭青也不得不承認,玉無憂的確是有智慧有膽識的人,即使是對於自己的親皇兄,他也是對事不對人。不像賀蘭成,一心想著謀權篡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