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清晨,天香坊通往日本軍部的道路上走來了一個乞丐打扮的人,他正是來尋找射殺田中久一地點的謝添,要想尋找到一個合適的地方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一段很長的路已經讓他來來回回走了三四遍了,日頭已經漸漸升到了正中間,謝添卻還沒有確定好一個合適的位置。
正在謝添一籌莫展之際,道路一旁的小飯店裏卻傳來了一陣嗬斥的聲音,一個年老的乞丐被幾個飯店的夥計從屋裏趕了出來,夥計一邊用腳踹著乞丐一邊嚷嚷道:“也看不看你那熊樣,還敢進去找客人要吃的,今天不給你打殘廢了還真當俺們都是擺設不成。”
老乞丐一邊躲著夥計亂如雨點的拳腳,一邊苦苦哀求著,可夥計卻跟沒有聽到似的依舊不停地像乞丐的身上踹去。
謝添已經看不下去了,反正現在自己這個打扮也不怕有人認得出來,上去一個箭步就向一個夥計的腰眼踹了過去,謝添那是打小就是上山下山視如平地的人,腿腳的力量不是一般的強,這一腳踹得那叫一個實誠,夥計讓他踹得直直地趴到了地上,捂著腰就站不起來了。
踹倒一個人後謝添並沒有停歇,一對多的時候最怕你停下,隻要你停下別人人多的優勢就會發揮出來,自己一人就會處於被動挨打的狀態。
謝添打人專撿人最脆弱的部位擊打,這是打小跟自己的爹爹學的,不動手則已動手就必須迅速地解決戰鬥,不是敵人被自己打倒,就是自己被敵人給打倒,來來回回幾個回合還不分勝負的那就是故事。
幾個夥計沒等反應過來就讓謝添給撂倒一半,剩下的兩個眼看不妙,連忙放棄了老乞丐,匆匆忙忙地跑回了店裏,也不知道是喊人還是拿家夥去了。
趁著夥計們都沒在的間隙,謝添連忙扶起老乞丐,向一旁的胡同鑽了進去,先逃開這裏在說,萬一人家拿了家夥自己還真不一定是人家的對手。
謝添在老乞丐的指引下,順著七拐八拐的胡同漸漸跑出了很遠,覺得安全了這才停了下來,扶著牆喘著粗氣。
老乞丐的情況還算不錯,隻是身上被踢了幾下,本已經破爛的衣服都露出了幾個大洞,露出了裏麵骨瘦如柴的身體。
謝添有些不忍看到那單薄的身體,向老乞丐的臉上看去,這一看卻讓他大吃一驚,這不就是那個給自己瓜的老漢嗎?這才幾個月不見,卻像老了十幾歲一樣,本來還算紅潤的臉龐已經變得灰撲撲,臉上的皺紋就像刀刻上去的一般,深不見底。
“大爺,你還認識我嗎?”謝添試探地問道。
老乞丐聽到後有些納悶地抬起頭看著謝添,疑惑的目光上下打量一番搖了搖頭。
“你想想,前幾個月你賣香瓜的時候,有個小子問你要不甜的瓜來著。”謝添提醒著老乞丐自己當時的樣子。
老乞丐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又仔細地打量了一下謝添,這回謝添的臉跟記憶中好像有點重合,但看到謝添的一身乞丐裝不由得又搖了搖頭苦笑道:“小夥子,你要不說我都快忘記這事了,你現在怎麼也混到這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