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沒有意思。”正準備過來扶白月陽的陌曇花，也是相同的落寞。
“唉，本身就沒有意思。”正準備勸馬蓮花別再總是戲弄白月陽的邢小月，也跟著接道。
被三個人圍在一圈的白月陽，像是感覺不到腿上的疼痛，臉上似是落寞，似是絕望，“所有的一切，從一開始就沒有任何意義。”
“是啊，沒有一點意義。”四個人同時說道。
的確沒有一點意義，再高等的智能也不是人，第三層的大預言術隻能製作出高等人工智能的偽人，就算是再高等，在數據庫沒有更新的情況下，也會被找到規律。
馬蓮花並不是很聰明，但通過強化，她的所有一切，包括思維邏輯、記憶力、分析力，所有的一切都超越了正常人。
一千多年過去，她早已經把所有認識的人，每一句可能說的話，每一種場景，都重複到無數遍。
真的，會膩。
整個世界，隻有她一個人，和她用超能力創造的，一群被她注入過記憶，設定了性格的人偶。
時間像是被靜止了一樣，她永遠停在那一天，永遠隻能回憶之前的那十幾年記憶。
“你贏了。”隨著馬蓮花的聲音，邢小月、白月陽、陌曇花，以及她最先wan膩的莫逸風，全部都像是灰塵一樣，被風吹散。
隨著馬蓮花的聲音，紫發少女向天歌再次出現在她的身體，歲月並沒有在兩人的臉上留下任何痕跡，就像是一千多年以前的見麵。
“你活膩了？”紫發少女的臉上，沒有半點嘲諷的意思，就像是在說一個很平常的話題。
“我活膩了。”馬蓮花的臉有點木然。
“那你就去，自我犧牲吧。”
“嗯。”馬蓮花點了點頭，沒有找床躺下，也沒有閉上眼，直接張嘴道：“進入，副本。”
空間變換，時間再次回到了決定生死的那一刻。
“我願意。”
馬蓮花沒有理會大主教和其他人，隻是站在教堂裏，翻看起大主教給她的儀式書。
儀式是在七天之後舉行的，很簡潔，除了馬蓮花，隻有桌子上的一把劍型寶石，漂亮的奪目。
“我以正義的名義起誓……”
“我以晨曦之主的神格為寄托……”
“我以自己的靈魂為代價……”
“從現在開始，我將成為這把聖劍的靈魂……以我之名……”
隨著馬蓮花的念誦，她的身體像是在不斷的飄向桌子。
七天以後，大主教陪著蒼老的教皇從門外走進。
小小的臨時教堂裏，隻有一具失去靈魂的女屍，和一把普通的長劍，很標準的聖武士長劍，就像剛出爐一般，潔淨、無華。
教皇顫顫巍巍的走到桌子前，緩緩的拿起長劍，劍刃靠下的位置，刻著長劍的名字——蒼白的正義。
……
“米迦勒？這麼浮弱的身體，也想打敗我嗎？”路西法坐在他的王座上，眼睛裏充滿了傲慢。
路西法的前方，宮殿的正門前，是一個消瘦的少女，穿著堅固的重甲，佩戴著製式的聖騎士劍鞘。
看得出來，這是一位剛剛成為聖武士的新手。
不過，從路西發的聲音中可以得知，這具身體的主人，此刻已經變成了天界的天使長米迦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