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念從看守所看完爸爸回來。
把車停入車庫後,她心事重重的上樓朝自己的臥室走去。
路過爸爸和年輕後媽尤佩鈴的臥室時,裏麵傳來奇怪的喘息聲。
“鈴姨生病了?”慕子念心頭閃過第一個念頭。
她立即走到尤佩鈴門口,剛想伸手推門,就聽見裏麵似乎有個男人的聲音。
“寶貝兒...我可想死你了...忍了這些天我真是受夠了...”男人喘著粗氣,一時聽不清是誰。
慕子念腦子裏“嗡”的一聲,整個人僵住了。
鈴姨竟然偷漢子?
而且是趁著爸爸被人誣陷入獄之後,把野男人明目張膽帶回家來?
她頓時頭昏腦脹,胸口仿佛堵上了一塊鉛,她把手使勁兒按在自己胸前,盡量使自己的心情平複下來。
她知道,有的時候耳朵聽到的也不一定是事實。
她不相信平時那個既像親姐姐、又像個貼心長輩一樣疼愛自己的小後媽,竟然會是一個這樣的女人。
“輕點兒...你總是這麼猴急...你把人家都弄疼了。”尤佩鈴嗲著嗓音在撒嬌。
“不急能行嗎?今天要不是那個死丫頭去看守所看那老不死的去了,咱倆還得等一陣才能...”男人聲音暗啞。
“那行…你快點兒,一會兒那個死丫頭就要回來了。”女人媚聲說道。
“不怕,她前麵打電話問我在哪裏,我說在分公司開會,讓她去公司辦公室等我,這會兒她應該已經過去了。”
“死相,還是你聰明。”尤佩鈴聲音柔媚。
“當然,不聰明我能把慕家的財產這麼順利的搞到手嗎?”男人得意地說。
鈴姨還真的帶回男人在幹這不要臉的事兒?
這男人說的打電話之事,不是她剛才出了看守所之後打給英傑的嗎?他怎麼...而且,他們說的財產是什麼意思?
慕子念強忍住要衝進去的衝動,咬著唇繼續聽下去。
“那還不得歸功於我呀,要不是我舍身潛伏在那個死老頭身邊,時常吹吹枕邊風,你能輕易就得到慕家父女的信任?”
“對對,你是大功臣,你放心,我會好好疼你的...”
男人的聲音雖然低沉,但慕子念此時聽著感覺有些熟悉,隻是...她不願意相信。
她全身的血液瞬間全往頭上湧,腦中的血管仿佛要爆炸一般,她努力控製自己,強忍著怒火去推門。
門沒有鎖死,她輕輕一推就開了一條縫兒,透過門縫朝裏麵看,她徹底驚呆了......
裏麵那張大床上,扭曲交纏在一起的人竟然是自己認為的最親、最可信的兩個人。
上麵坐著的男人,正是自己深愛的男人淩英傑。
她倆眼一黑,差點兒摔倒,理智使她緊緊扶住門框,捂著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那個男人,在她的眼睛裏模糊了,她擦去淚水死死地盯著那兩個欺騙和背叛了她們父女的人。
她再也忍不下去,正要推門進去,隻聽裏麵的男人大吼一聲,癱倒在床上呼哧直喘著粗氣兒。
“親愛的,你現在打算怎麼處理那個死丫頭呀?”尤佩鈴幽怨地問。
慕子念立即停住手,想聽聽淩英傑怎麼回答。
“我如果真的和她結婚,你會怎樣?”淩英傑邊喘氣邊挑逗著。
“那我就會把你們一對狗男女都殺了!”尤佩鈴惡狠狠地說。
“好狠心的女人,你舍得殺我呀?放心吧寶貝兒,慕子念那個蠢丫頭哪裏比得上你這麼迷人?”
“這還差不多,那你打算把她怎麼辦?”尤佩鈴著急地問。
“現在慕家的財產已經是我的,公司的法定代表人也是我,我準備以旅行結婚的名義帶她到國外...”他做了個刀切的動作。
“那...慕駿良那個老不死的呢?你打算怎麼做?”尤佩鈴擔心地問。
“他非法集資十幾個億,有個債主還自殺了,他這輩子該把牢底坐穿了。”淩英傑得意地說。
“當初咱們策劃綁架慕子念,然後你把她救回,使得他們父女倆對你加倍信賴。如今又設計哄得慕駿良把所有的財產全都轉移到你名下,英傑,你太厲害了!”
尤佩鈴對他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
“還不都是為了咱倆以後過好日子嗎?寶貝兒...”淩英傑一口咬在她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