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在河邊吼出了滿腔憤懣之情之後,江敘語心情有所恢複,又開始活蹦亂跳了。可是不久,新的煩惱就來了,自那天宣王和穀勁言比賽似的對江敘語表白後,這兩個人之後隔三差五就會到花滿樓來報道,你說你來就來吧,我惹不起還躲不起?隻是這兩個人為什麼總是選擇在白天不營業的時候來?然後就比賽似的一杯接一杯的茶水往肚裏倒,也不見有上廁所的現象,江敘語吩咐下人以後他倆來就把茶水換成兩分錢三斤的茶葉梗,畫兒聽了直咋舌,那茶葉梗水就算泡給大牛他們喝他們也是不喝的呀,何況那兩個一個是地位尊貴的王爺,一個是富甲一方的公子,這個端給他們……嗯,宣王他們應該能體驗到某種動物喜歡的味道,嘖嘖嘖,果真是最毒婦人心啊……

這兩天,滿京城議論最多的事情莫過於那個神秘的水月集團又推出的新產品——《京城日報》,先是免費發放,不精彩掌櫃當場表演吃紙。一開始誰都不當一回事,誰能相信這薄薄的一張紙能把近段時間京城的大事小事都記下來啊?誰又有這種能力呢?後來當一個賣菜的小姑娘當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怯怯的抽過一張,在沒什麼生意的時候看了起來,結果一看不可收拾,連菜都顧不著了,一口氣翻到底,還撲到攤子上急切的尋找,問掌櫃還有沒別的,掌櫃攤了攤手,小姑娘一臉失望的坐回菜攤,小姑娘平時在菜市場還比較得人緣,其他菜販子一看小姑娘被一張紙迷成這樣,紛紛都去領了報紙來看,後來一發不可收拾,一傳十十傳百就這麼傳開了。

其實這報紙能有多好看呢?不也就那樣?不不不,這您就錯了,這是您的想法,從小生活在社會主義關懷下的可能不怎麼在意,但是,作為不知在幾千年前的古人,他們什麼時候見過這麼集中,這麼齊全的小道消息呢?一個個興奮的跟八百年沒吃過豬肉突然一下來了一整頭豬似的沸騰了。

《京城日報》的另一個爆點就是,居然用了一醒目的位置來報道了宣王妃已經被休的事件。民眾除了津津樂道之外,不由得更對水月集團的幕後老板產生了一種敬佩,這皇室秘辛也敢這麼光明正大的爆料出來!看來這後台真不是一般的硬,怪不得那花滿樓的姑娘們鼻孔翹天上去了,也沒見有人去砸場子的。

可是路彎彎卻不明白了,這報紙發就發吧,老板幹嘛一定要用自己被休這事兒來大做文章?先不說宣王的反應,她這麼往自己傷口上撒鹽,何苦呢?

江敘語白了路彎彎一眼:“你哪隻眼睛看見我這是傷口了?那點兒事算哪門子的傷啊?炒作你懂不懂?這第一次一定得選一個有一定爆料性,可是一般大眾接觸不到的信息。對於大眾來說,越是神秘的東西就越想去探索,去深入了解,對於大眾來說最神秘的是什麼?不就是他們接觸不到也無法接觸的皇室嗎?為什麼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想不通?”說完忍不住又白一眼。

煙兒掩嘴而笑,伸出一隻手放在江敘語下巴下做接住狀:“主子小心著點呐,眼珠子要掉下來了。”

江敘語沒好氣的拍開她的手,香兒匆匆忙忙跑過來:“老……老板……宣……宣王殺過來了!”

江敘語喝道嘴裏的水一嗆,這麼快?趕緊對煙兒道:“快快快,煙兒幫我擋著,我先閃了。”

“來不及了!”陰森咬著牙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江敘語裝作沒聽到就要往樓上溜。

“江敘語!!!”雷霆震怒的聲音,江敘語捂了耳朵就要逃,被趕上來的宣王拉住。

江敘語尷尬的陪著笑:“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宣王黑著一張俊臉把那《京城日報》甩在江敘語的麵前:“嗬嗬……好好說?那麼你解釋一下這是幾個意思啊?”這個女人從來就沒有表現過一個被休的女人該有的一星半點情緒,現在寫的這天花亂墜的,這是抽他耳光呢?

“那個……反正我們都那啥了,我這也不算亂說啊……”江敘語細細的辯解道。

宣王黑透了一張俊顏:“聽著你這口氣,可是失望痛苦無奈難過的很呐?當初不知是誰把王妃之位看的比狗屎還不如,可是如今你這紙上白紙黑字的寫著的可是字字泣血啊,你是怎麼解釋的呢?”宣王簡直是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給蹦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