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爹是安國公,而你是安國府的長女。”他冷若冰霜的眼神沒有絲毫感情,這麼直麵的,無情的說出了原因,一擊崩潰了林秀的心。
林秀單純,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是因為父親而嫁給他,也從來不知道,這個皇後是為了拉攏她爹的一個虛榮。
她提著食盒,一步一步離開,水紅色的長裙再明豔不過她此時的悲傷。
蘇培尚被打的鼻青臉腫,嚶嚶的哭泣著衝進來,先是請罪認錯,後是訴苦求安撫。
見著狗奴才辦事不利,又見他這副樣子惡心,盛天瑞指著他說:“你這是活該!”
蘇培尚哭的十分傷心。
天牢
烤問的結果依然沒有進展,袁世剛自詡能力不差,這回卻遇到了燙手的山芋。
盛天瑞換了一身便服來到天牢,他命人把其中一個犯人帶到小密室。
犯人雙手雙腳都被鐵鏈鎖住,五花大綁的架在一根鐵柱上,渾身上下全是血痕,令人觸目驚心的傷口暴露在外,甚至有紅腫流濃的跡象。
火燭的光線下形成了一張陰影的冷臉,從犯人的角度看上去,根本看不清楚那人臉上的表情,唯獨清楚的隻有那偉岸的身形,渾身上下透著王者氣勢,睨端之下,他顯得異常平靜。
這樣的寂靜讓孤立的犯人產生了恐懼,眼前這人究竟是什麼身份?為什麼不說話?為什麼要把他單獨關在密室中?
種種猜測便使得未知的一切在心中漫起恐慌和懼怕。
“你是誰?”犯人開始掙紮鐵鏈。
陰影下的男人依舊不動聲音,看到犯人開始掙紮,他的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你到底是誰?要殺要刮請給我一個痛快。”
“痛快?可惜那不是我的風格!”陰影下的男子聲音低沉而又狂放。
他舉起雙手在左耳側拍了三下,一條黑色的圍幕慢慢的拉近,幕布後方亮著火把,火光映出這樣幾個影子。
三個黑影跪在地上,後方立著高高瘦瘦的身影,隻見一把長劍舉起,狠狠砍去,本以為跪地的人會掉腦袋,沒想到一聲慘叫,在黑色的黑幕上噴出一條血柱。隨後又是一聲慘叫,同樣誇張的血水噴灑四麵。
犯人看得頭皮發麻,雙腿不停顫抖。
陰影下的男人冷冷道:“他們不會死的那麼痛快,現在還隻是開始。”
圍幕後方又多了幾個人,他們手裏端著盆,隻聽裏麵的人說:“先把耳朵和鼻子割下來,然後再把眼睛挖掉,嘴唇削掉。”
圍幕內的聲音明朗的傳入密室,犯人聽得寒毛豎起,渾身哆嗦。
陰影下的男人更是得意,此時這個犯人的意誌正被一點一點的侵略,最後瓦解到崩潰。
圍幕內傳出驚天地泣鬼神的慘叫,悲慘的叫聲使密室裏的男人瀕臨崩潰。
陰影下,男子勾起一彎弧線,他側了側身子,因光線極其刁鑽,他的正臉依舊沉沒在陰影之中。
“耳朵、鼻子,眼睛、嘴唇這些東西都被割掉,接下來,他們還會怎麼對待你的同伴呢?我想想,應該會砍掉四肢,然後放到鹽水甕中醃起來。”
“我招!!”
犯人歇斯底裏的喊出聲。這句話,陰影下的男子期待太久了!
“這就對了。”陰陰影下的男子慢慢走近,沉沒在陰影中的臉龐漸漸浮現,他生得俊雅,長得儀表堂堂,舉世無雙。雙眼如光射寒星,兩眉如似刷漆。胸脯橫闊,有萬夫難敵之威風。
“說,是誰指示你們的?”
“我們是奉了左司的命令。”犯人悠悠開口。
“左司?是什麼人?”
“左司人稱九夜,是北冥宮宮主的直屬部下。”
“北冥宮?天下第一大殺手組織!”盛天瑞非常驚訝,傳言江湖上有第一殺手的組織叫北冥宮,他們要價極高,一般人家根本請不起。看來,要殺皇妃的人不簡單,可究竟是誰呢?他逼近,問:“你可知道是誰雇的殺手?”
“我們隻聽命於左司,其他的一概不知。”
盛天瑞悠悠的轉身,雖然有些小遺憾,但也算有了新的線索。能高價雇北冥宮的人不簡單,要殺皇妃的人是什麼動機隻需要一一排查便有結果。
關在流華宮的璧瑾已經沒有耐心再等下去,她必須出宮找出自己的真身。可是進了皇宮這樣的牢籠,想出去,隻怕沒有那麼容易。
宮中有一道又一道防守,沒有令牌連靠近宮門的資格都沒有。思來想去,璧瑾還是決定去找盛天瑞談判。
這日正午,陽光明媚,天空晴朗,萬裏無雲。璧瑾惡補了三碗人參,整個臉色都喝的慘白慘白。說起來也是慚愧,她之所以這麼拚命都是為了能和盛天瑞好好談。擔心到時候見了暴君會因為口頭上的分歧而動手,最後在關鍵的時候暈倒或者被暴君掐住脖子,那樣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