璧瑾揚起頭,明澈的雙瞳正好撞上他冷酷的眼神,不同於他,璧瑾選擇諷刺的微笑:“你?也隻能在銀國這麼得意罷。要知道在君子山,那隻有我璧瑾說的算。”
“這裏不是君子山。”說著,他便一手抓住璧瑾單薄的肩膀,另一隻手指著腳下“你踩著的是朕了的國土,呼吸的是銀國的空氣。你有什麼資格在朕麵前猖狂?”
她試圖掙紮,可惜消耗靈力過度,竟然擰不過這個變態的冷皇帝。
“好,你是老大,你說了算。”她終歸還是服軟在他身前,誰叫她現在處於弱勢?哪天她要是強大起來,一定要像今天這樣抓著他的四肢,指著天地,告訴他:“這天下是我的,你活著消耗空氣,死了占我土地,登天必遭雷劈。那時,我定會叫你知道....何為天地不容?!”
她隻能在心裏暗咒,麵對這麼強勢的男人,對戰...也隻能是力不從心。
何時,那個狗腿子蘇培尚氣喘籲籲的跑上來,衝上前,一抱摟住了盛天瑞的大腿,果然,狗腿子的強大也在於抱大腿。
“皇上,皇上,您沒事兒吧!奴才擔心死您了!”蘇培尚抱著盛天瑞一場痛哭。
“好好說話!”盛天瑞的威嚴受了這狗奴才的襲擊,瞬間,他的一舉一動都那麼可愛又可笑。
“皇上,奴才是真的擔心您。那錦玉跑來告訴您皇妃上了山,您就像一支離弦的箭...嗖
~的飛上了山,奴才就是擔心您有個意外,傷到龍體.......。”
“蘇培尚,信不信朕現在就能讓你嗖的一聲飛下山!”他好看的眼睛凝聚成一束冷光,正臉微側,斜視抱腿不放的蘇培尚。
聞言,蘇培尚臉色變灰,他鬆開雙手笑嗬嗬的說道:“奴才覺得,還是走下山比較安全。”
山上的事情也就如此草草的結了,大家忙著下山。
在護國寺不方便審問這些黑衣人,盛天瑞直接擺駕回宮,準備要挖開黑衣人背後的祖墳。
途經枯葉城,街道兩側熱鬧不凡,百姓都圍著看天子真顏是個什麼樣兒,個個探頭張望,卻始終見不著皇帝的真容。
璧瑾感覺車裏悶熱便拉起車簾使空氣得以流通。茫茫人海,看得她眼花繚亂,更是無心留意這民間百姓的穿衣打扮。於千萬人之中,她倒是一眼就定在了一仆一主的身上。
心下突然慌亂,她轉過頭來,細想自己是不是眼花看錯了。
為了確定自己是否看錯,璧瑾再次看去,那人群中的女子,同樣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自己。
一定是她!
可以肯定的是,璧瑾的眼睛沒有花,那個女子就是自己的真身。
人群中的青衣女子長發及腰,纖纖嬌姿。豔麗的臉上份外明淨,果真是傾國傾城。
是她?!
青衣女子也沒有想到...自己會遇見同自己交換身體的女子,更是萬萬沒有想到,她手裏的爛牌居然打得那麼好,一年未見就成了銀國皇妃。
想到此處,她的神采慚慚迷離,甚感驚歎。
旁邊的紅衣婦人,細骨妖繞,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邪寒之氣。
“公主,她發現了我們。”婦人拉著青衣女子道。
青衣女子似乎一點都不關心這個問題,倒是對車裏的女人越來越有興趣。
她悠悠的說:“紅姨,我對她充滿了好奇呢。”望著車裏的女人,她眼角的光澤愈發晶亮。
“公主,我們目前還不宜暴露身份,暫且先避開再說。”她知道,車裏的女人不簡單,更知道,公主的處境十分危險。
車內的璧瑾也顧不得其他,拉開車軒就跳了下來。為了找到真相,也為了自己那具實用又強悍的身體,她從車上栽倒在地。
“娘娘。”
宮女太監一時鬧慌了,皇妃從車上跳了下來,也不知道有沒的摔成殘疾?
璧瑾甩開那些攙扶的奴才,一個勁的往人群裏擠入,她尋著剛才那個方位走去,心裏想的是如何找出這輩子都無法忘記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