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說壞話(1 / 1)

靈散,風停。一切又恢複原樣,好像什麼也不曾發生。

盛天瑞登上了另一輛禦車,蘇培尚高聲吆喝:“起駕!”

袁世剛躍上馬背,其他騎兵同時躍上,騎兵分作兩批,第一批為十二人,這十二人走在最前,中間是兩駕奢華的禦車。旁邊隨行的是蘇培尚和六名宮女及六名太監,袁世剛的馬一直緊跟著璧瑾的車。後麵是十二鐵騎,再後麵則是二十四名士卒隨從。

前前後後一共有六十二人隨行,大氣澎湃的隊形穿過玄寧門,一路上百姓圍觀,萬民參拜。

璧瑾撩起車簾,看著林立的酒肆房屋,再看看蜂擁而至的人浪一層又一層動搖了這片天地。心中甚是感慨;銀國在列國之中也算民富兵強。這裏有富饒的土地,勤奮的黎民,因為有這些才使得這個國家多年以來強盛不息。

不知走了多久,璧瑾已經睡著。她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見自己的真身出現在麵前,讓她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真身會拿著匕首刺進她的胸口。窒息的痛使她從噩夢中驚醒。

護國寺

盛天瑞站在寺外的牌坊前,望了一眼寺廟道:“把皇妃請下來。”

宮女拉開車軒,恭敬的請出璧瑾

下車,太監會放了一張凳子在旁邊,璧瑾圍上麵紗緩慢踩著凳子走下。她用淩厲的目光掃了盛天瑞一眼,隻見他神情淡漠,對她視若無睹。

禦林軍整齊的排成兩列,中間讓出一條寬敞的通道。

盛天瑞牽著璧瑾的手走進寺內,蘇培尚和袁世剛緊跟其後。

護國寺乃皇家寺院,住寺的和尚也是各地選拔而來的高僧,多數還是官家後人。方丈大師迎了上來,先說了一句阿彌陀佛,然後寒暄了幾句。

方丈把他們領進佛堂參拜,之後便邀請他們去喝佛茶。

據方丈說:“這一次的佛茶是用去年二月十五采集的花露烹煮而成,取名為釋迦牟尼涅槃茶。”

璧瑾嚐了一口,覺得也沒什麼特別,品茶對她來說就跟喝井水沒有分別。

“真有那麼好喝?”璧瑾偷偷的瞄了眼盛天瑞,見他的喝茶的樣子,風雅出奇,好看至極。她端起杯子再海飲一口,還是沒有盛天瑞喝茶那樣的風雅,也沒有那樣的特別享受。

雖然她品不出這佛茶的名與雅,但識得這茶杯的名與貴。杯子是官窯煉製的陶瓷,釉彩細膩,繪畫精美。一朵朵紅梅盛開在雪白杯環上,豔而不俗,仿佛,捧在手掌的就是一地霜雪,雪上落下幾片紅梅,嗅著茶氣,便能身臨其境。

“檀香,微風,白雲,夕陽。隻見覺得有濃鬱的花香躥進肺腑......睜開雙眼又仿佛什麼都沒有。心上卻有那麼一處幽雅清靜之地。到底是佛茶,隻要輕輕一嗅,人生百味都有了。”佛茶的神奇感受令他讚歎不己。

方丈慈眉一彎,他雙手合拾,念了一句阿彌陀佛。

茶後,盛天瑞帶著璧瑾去寺廟的後山參觀。

路上,盛天瑞沒有同她說話。

為了不讓他發現自己出宮,璧瑾也沒有說話。

蘇培尚平時嘴巴就關不緊,這次難是出宮遊玩,他在盛天瑞的耳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皇上,奴才以為,冷承相的千金會是您的心上人選。”

“還有呢?”盛天瑞淡淡的問。

“如果冷小姐入了後宮,皇妃就不會那麼囂張!”一想到冷昭昭那狂傲的脾氣,就算璧瑾再狂也會被打壓。

蘇培尚怎麼會想到璧瑾就在旁邊,他這樣說璧瑾的壞話,以後日子該怎麼數著過?

“你就那麼討厭她?”盛天瑞的眼睛閃爍了一下。

璧瑾屏住呼吸,期待蘇培尚的回答。

蘇培尚忽然跺腳,他一副仇深似海的樣子道:“非常討厭,她是奴才見過最狂最沒禮數的妃子。”

盛天瑞點了點頭,覺得蘇培尚說的沒錯。

得到皇帝的縱容,蘇培尚便沒完沒了的詆毀璧瑾。

“奴才聽說了,她連皇後都不放在眼裏,回去啊,皇上得好好教訓教訓她才是!”

“是該好好教訓教訓!”

盛天瑞從未那麼平靜的聽一個狂妃的故事。聽著聽著,嘴角就浮起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