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麼的,心跳的很快。臉頰像火燒一樣燙。
“聽好了,朕叫盛天瑞。”他的聲音極富磁性響起。
嗅著他渾厚的氣息,璧瑾的神情出現片刻停滯。
盛天瑞,銀國的第七位帝王,年號景玄。
一隻粗臂蓋了上來,正好杠在璧瑾的肩膀上,盛天瑞離她越來越近,近到快要貼成一體。
他突然低首伏在璧瑾的耳後,深幽的瞳孔就像狼眼在黑夜放出冷綠的光,他低聲警告:“通常...叫朕名字的人隻有一個下場——殺!”
盛天瑞的手輕輕放下,身體也慢慢離開,轉身時,還帶著一陣威震震的冷風。
璧瑾貼在壁上,一時還回不過神來。等她反應過來時,盛天瑞已經重新坐到床上。
她想了想,覺得自己的威風掃地,風頭全被盛天瑞的氣勢蓋住,心裏不服,便要討個成績來證明自己威風還在,霸氣依舊。
璧瑾走到盛天瑞的床邊,她不管不顧的坐下來,望著盛天瑞的冷臉說:“給你陽光你就粲然,登鼻子上臉了吧。我今天就要直呼你的名字,盛天瑞,盛天瑞,盛天瑞,盛天瑞一萬次。看,我都叫了一萬次,你是不是要殺我一萬次啊?”
璧瑾非常得意的恍著腦袋,故意伸長著脖子讓他來殺。也許是得意過頭了,還沒等盛天瑞拿她怎麼樣,自己先昏倒在床上。
她運氣施法皆不能超過一個時辰,剛才動用了召靈術,現在又是三更夜半的,身體透支也是正常的現象。
盛天瑞這下傻眼了,剛才還春風得意的瘋女人,一下子就昏了過去,還壓在了自己的腿上。他心下一橫,抬腳便把璧瑾掀下床。
隻聽見柿子掉在地上的一聲響,盛天瑞掩好被褥安然睡去。
第二天醒來,璧瑾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在一把椅子上,嘴裏還塞了個臭臭的東西,想出聲也出不了。
她試圖掙紮了兩下,結果力氣太大,把自己給栽到地板上,背後托著個竹椅子,爬在地上的動作真是一隻王八。
門口的光線忽然被什麼擋住,那道陰影越來越近,最後,她看見一雙大腳,腳沒穿襪子。
現在的璧瑾什麼都明白了........
她嗚嗚的吱了兩聲,然後..身體和椅子被人提起。站了起來,璧瑾才看清楚,原來是蘇培尚。
“喲喲喲,瞧這小眼神,好凶哦,我好怕哦。”蘇培尚頂著個娘娘音在璧瑾麵前嬌嗔。
璧瑾惡狠狠的看著他,想說話,又苦於嘴裏的臭襪子不能傳音。
蘇培尚蹲下來,手裏拿出一根藤條:“昨晚上,你把皇上嚇了一跳,還把我踹了一腳,這筆賬也是該算算了。”
說著,蘇培尚揚起藤條,眼看著就要揮到自己的身上,璧瑾閉上眼,口中念著咒語,一群異靈從四麵八方飛來,捉藤的捉藤,解繩的解繩。
璧瑾脫困後,蘇培尚就被綁在了椅子上。
“剛才是你說要算賬吧?”璧瑾擺弄著手上的藤條,一副壞壞的笑顏真是入骨三分。
“姑娘....姑奶奶....饒了我吧,我隻是開了一個玩笑........。”蘇培尚嚇的幾乎要尿出來,他的雙膝抖的極厲害,小眼睛裏的懼色也越來越明顯。
璧瑾笑得越發甜蜜,她從地上撿起白色的臭襪子,狠狠的塞進蘇培尚的嘴裏。
“嗯,味道如何?”
蘇培尚哭著嗚嗚兩聲,末了,璧瑾揚起藤條甩了他兩鞭子,哀嚎聲已經被臭襪子吃了。璧瑾覺得不夠痛快,揚起手掌給了他兩耳光,蘇培尚的五官差點拍移位。
“你敢惹我?還敢找我算賬?我且問你,下次還敢不敢?”璧瑾劈開一條腳,正好踩在蘇培尚的兩胯之間。
蘇培尚嚇得直搖頭,璧瑾這樣的女人可謂是他一生的噩夢,他從小就在宮裏長大,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凶悍的女人。
見蘇培尚服了自己,璧瑾拿掉他嘴裏的襪子,揚著藤條問:“盛天瑞去哪兒了?”
“大膽!.......”蘇培尚提起嗓門大呼,這是身為太監的職業病,一旦聽到有人對皇上不敬,他就會發出這樣的通緝令。
璧瑾隻是遞給他一個比夜叉還要惡毒的眼神,蘇培尚吞吞口水,弱滴滴的說完後半句:“直呼皇上的名諱是要誅九族的......。”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誅你九族。”璧瑾用力一踹,綁住蘇培尚的椅子斷了四隻腳,轟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璧瑾蹲下,玉手抓起蘇陪尚的丸子頭,沒有想到,這發質還不錯,光亮光亮的,還梳的非常順,一絲不苟的纏在頭頂。
“快說,盛天瑞去哪兒了?”璧瑾揪起蘇培尚的頭發,就像拎了一隻菠蘿。
話剛說話,璧瑾感覺脖子上涼涼的,好像是利兵刃。她放開蘇培尚,慢慢的轉過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