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是一名普通職員,跟大部分人一樣,他生活在鋼鐵城市中,每天付出大量的勞動力,完成領導布置的各種工作,卻拿著完全不成比例的微薄收入,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就這麼平淡而無趣的生活,為了活著而活。
淩天從小喜歡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看各種鬼怪電影,奇人異誌,也經常浸泡在各大論壇網站,看看各類小說。
無獨有偶,又可以說是物以類聚,時常泡論壇的淩天認識了一個好友。說起他,與淩天完全不同,有著異常優渥的家境,卻從小父母離異,單獨生活,他的姓氏很少見,姓玉,名青城,他們兩個是在某一論壇上,對於某部靈異電影的共同認識,從而臭味相投,更兼之住在同一城市,同一區,離得不遠,逐漸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
青城是個很有意思的人,談吐幽默,性格開朗,隻是有個問題一直困繞著他,就是他每晚入夢後,會做一個又一個光怪陸離的夢,每晚在夢中奔逃,掙紮,躲藏,唯恐被夢中的鬼怪吞噬,殘殺,夜夜如此......
今天一大早到公司,淩天剛打開QQ便收到了青城的留言,“萬幸,今天能如此早的清醒過來,昨夜的夢太詭異,以致到現在還有些恍惚,時不時回想起夢中的那些場景...”
淩天頓時來了興趣,趕忙詢問,“怎麼了?做了什麼噩夢讓你這個號稱閱盡神鬼故事的人也感到心驚?”
過了好久,青城漸漸發來了一段又一段信息,而淩天則神色漸漸凝重,感受著字裏行間透露出來的詭異...
“頭好痛...”青城慢慢睜開眼睛,模糊中環顧四周,好像在哪個房間裏,燈光昏黃,而他正躺在一個沙發上。青城覺得腦子昏昏沉沉的,便再次閉上雙眼,輕輕的晃了晃腦袋,企圖把暈眩惡心的感覺,從腦海中掃除。
終於,在休息了好久之後,青城感覺好了很多,腦子不再昏沉,眼前也不再模糊一片,雙眼逐漸清晰的將周圍的一切映入他的腦海中。
“我在哪?”一絲異樣纏上青城的心頭。此刻,他正待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裏,屁股下是一個真皮沙發,柔軟細膩的質感在指掌上得到完美體現,連他也不得不承認,從未看過如此優質的皮革,光滑細膩,手感十足。
再次看看四周,確實,陌生的房間,沒有陽光,唯一的光源是一盞老式的白熾燈,昏黃暗淡的燈光讓人擔心它隨時會熄滅,左手邊有一扇窗卻被厚實的窗簾遮蓋,右前方則是一扇破舊的老式木門。房間裏,除了這個單人沙發以外,隻有一個小圓桌,單獨放在牆角。
又來了,青城意識到,做噩夢了!一次又一次,想醒過來卻毫無辦法,隻能順著這個夢境走下去,尋找可以讓他脫離夢境順利清醒過來的契機。
一直以來做噩夢的經曆讓青城很快的冷靜下來,他想了想,決定起來到處看看,了解一下究竟身處何處,周圍又到底是個什麼環境,這裏到底是哪兒,按照以前的經驗,隻有在夢裏不停的掙紮求活,才能找到清醒過來的機會,越早越好,否則,任由噩夢無止境的做下去,他的心髒就像被一隻無形的手,越抓越緊....
木門?窗簾?青城決定先看看窗外的環境再說。這房間也不知道多久沒人住過了,地上的浮灰隨著腳步的移動,漸漸揚起,讓本就昏暗的房間更是朦朦朧朧,模糊不清。窗簾也是,灰灰暗暗的,上麵的線頭都已經脫落,滿是灰塵,卻將正扇窗戶遮了個嚴實。青城捂住口鼻,左手用力一拉,老式的金屬窗簾環與窗簾杆摩擦,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滋拉!”眼前滿是灰塵襲來,他連忙後退,還是被嗆得咳嗽連連。
這不是窗!青城發現那原本是窗的位置已經被紅磚砌死,上麵紅紅暗暗的不知道塗滿了什麼,隨處可見白色的蛆蟲在蠕動,肥肥大大,還有各種不知名的小爬蟲,層層疊疊,幾乎爬滿的整個牆麵。青城立馬把窗簾拉上,唯恐那密集得猶如疹子一般的蟲群飛出,爬到他的身上,想想就惡心。
逃回沙發那,青城整個人蜷縮在沙發後麵,唯恐那些蟲子會像《木乃伊》中的聖甲蟲一樣如潮水般湧來,爬滿全身,吞噬肉體。幸好這古怪的窗簾把所有蟲子都遮擋住了,過了半天也不見有一隻蟲子爬出來,他送了口氣,思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