玹清最終還是沒有選擇從崖邊跳了下去,畢竟夏邑還是他的親人,他不能放著女帝的安危不管,任由這麼一個威脅在她的身邊。他有些無力的朝著周圍揮手,帶著自己都沒有發現的妥協,幾道黑影跟上了夏邑,其中一人一個手刀結束了夏邑的癲狂————讓她昏了過去。
戰亂後的邊關有一個好處,無論你是哪兒的人都能在第一時間獲得當地村民的熱情歡迎,這是一種劫後重生的欣喜之情。玹清帶著夏邑去了邊關的一個小鎮,一個沒有人認識他們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
也許是打擊太大,也許是當初影衛的手勁太大,醒來的夏邑變成了一個癡癡呆呆的婦人,整天隻會望著天邊的孤雁,不發一言。
沒有誰是離不開誰的,這樣的結局也許對她來說最好。
女帝一行人回到客棧,女帝端著一碗銀耳羹到靜安王的房間。
女帝不敢去看哥哥的表情,隻是輕輕將碗放在桌上:“哥,對不起。”
靜安王坐在窗邊並不回頭,過了良久才鬆開握緊發白的手緩緩回頭。眼前的女帝與幼時妹妹的麵容交錯在一起,讓靜安王無法鎮定,他定定的望著妹妹酷似母帝的長相,喃喃道:“我都知曉。”
是啊,他都知曉,知曉妹妹如此做也是為了保全自己,知曉妹妹心裏對母帝一直都是有恨的。
女帝推開房門走了出去,關上房門的一瞬間輕聲道:“一切都結束了。”
聽到這句話的靜安王忍不住流淚,一切都結束了,現在的他不用受母帝在時的苦了。
女帝帶著君清回宮後,任性的頒布一道聖旨:封寧君清為後,長子徵琴為太子。
也許是任性,也許是釋然。聽到這道聖旨的眾人雖然震驚卻不敢質疑女帝的決定。
女帝和君清不在京中的一年孩子不是養在渃水那兒,而是養在相國寺,國師檀無是最先知曉這個孩子命數的人,為了孩子他舍棄百年修行替他修改命數,自己卻一夕白發,女帝終究負卿。
沒想到後來國師遊曆天下時卻在邊關恰好搭救玹清,兩人因此結緣,卻是後話。
後來的後來,女帝與君清都到了暮年,女帝才告訴君清一段塵封的往事:她愛他,已經不止一世了;上一世因為孩子他死去了,這一世,無論如何她都不願他出事。
那時的君清才明白女帝當初的心意,震驚一如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