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維九月,午後,陽光直射入小鎮內。
天氣一反常態,依然是十分炎熱,但街道上人來人往,顯得異常繁忙。
臨街一間店鋪內,陳軒手裏拿著一本書,人卻躺在椅子上昏昏欲睡。
這種炎熱的午後還是睡覺最舒服了!
一聲慘叫猛地傳來,將陳軒驚醒,但他卻毫不在意,直接將書丟到桌麵,趴到櫃台上準備與周公好好聊聊。
這慘叫若是發生在幾天前,陳軒絕對馬上出去看熱鬧。
但這幾日,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一批又一批修行者來到小鎮上逗留,直接打破了小鎮的寧靜。
連日來,那些修行者動不動就吼著“生死看淡,不服就幹”的口號幹架。
尖叫聲?日常罷了!
幸虧小鎮與郡城不遠,在大批修行者來到不久,鎮上裏吏便通知了郡守府。
如今這鎮上也有一支百人隊的軍伍駐守,不管發生什麼事自有他們處理。
不過今天這事好像不如往日好處理,慘叫聲一波接一波,吵得陳軒心裏煩悶,根本睡不著。
陳軒無奈起身,打算去外麵看看什麼情況。
要不是這叫聲聽上去是同一個人的,要不是知道這裏不是水藍星,陳軒還以為外麵這是鬧喪屍了呢!
門外大街上,不少居民都已經出門張望,也有人不少人正往北邊跑去。
陳軒叫住獵戶許三:“許大叔,發生什麼事了?”
“聽說耀武軍有人受傷了,趕緊過去看看”,許三腳步不停,邊說邊走。
耀武軍是宇恒帝國駐紮在各地軍隊的統稱。
這幾天耀武軍駐守在鎮裏,維護治安,已經把小鎮聲望刷到崇敬了。
現在聽說這淒厲的慘叫聲是耀武軍發出的,不少居民都坐不住了,紛紛自發往北邊聚集。
陳軒的房子位於鎮南,穿過鎮中心的十字路口,遠遠的便望見人們已經圍了好幾圈。
陳軒好不容易擠進人群中,發現鐵匠正滔滔不絕地向人們講述剛才發生的事情。
看他手舞足蹈的模樣,好似自己親身參與進去了一般。
原來,今天早上有一個犯下連環命案的凶犯也來到小鎮上,被耀武軍的人發現了,雙方隨即發生搏鬥。
耀武軍成員的修為最低都是武者,加上人多,抓一個普通凶犯自然是很容易的。
但沒人想到的是,這個看似普通的凶犯不僅是個手段詭異的巫修,還是個動不動就玩自爆的狠人。
眼看自己被抓,知道逃生無望的凶犯二話不說,幹脆將自己當成了祭品,用巫術招來惡鬼,襲擊了看守自己的耀武軍。
人群中央,一名身著耀武軍軍甲的男子正躺在地上,臉色蒼白,表情顯得極為痛苦,皮膚時不時有黑線浮現,偶爾發出一聲慘叫。
幾個士兵站在旁邊,滿臉焦急,幾次嚐試把男子扶起來,但每次一觸碰到男子便會發出更淒厲的慘叫聲,隻能無奈放棄。
“唉,估計是沒救了。”
“是啊,這裏離西州城說是近,單程也得半天時間,等耀武軍從城裏叫來人,都涼了。”
圍觀的人群是不僅有鎮民,還有不少這幾日彙聚到鎮裏的修行者。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沒見過豬跑,也吃過豬肉!
這些人走南闖北,哪裏有錢哪裏跑,見識自然不是一個些小鎮鎮民可以比的。
雖然巫修確實很罕見,但沒見過巫修總聽過傳言啊!
所以這並不妨礙他們使勁扯淡,編故事,吹得眉飛鳳舞。
宇恒帝國以武立國,國家便是這片土地上最大的勢力。
在國家的威壓之下,修煉宗派隻剩下一些苟延殘喘。國內修士,要麼加入軍伍或投靠高官貴族當供奉,要麼幹脆當個散修,加入宗門反而極沒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