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下刀之人提著刀望向出聲阻止的兩人,疑惑的望著慕容鏡,倒是忽視了同時出聲的女子。慕容鏡正準備說話的時候,那女子嚴聲道,“就因為這個女人的一句話,我們血煞就要聽?還是她是主子?她不是主子,憑什麼這樣命令血煞中人?!你們都別忘了!她可是千音樓的主領!要是她想要讓我們葬身於此,那也絕有可能!這樣一來,若是千音樓冰主領一人弄得血煞包括主子在內的高層高手全部殲滅的消息傳出去,千音樓也才能在江湖上立得住腳!這才是你今晚出現的目的,我說的可對?冰主領?!”明明是咄咄逼人的話語,慕容鏡在一旁卻像是沒有聽到似的,忽視……
“將這棵樹盡量平衡的切出來,大約在一尺到兩尺之間。切開之前先把皮剝掉。畢竟,樹和人一樣,要臉皮。沒皮了,不管怎麼厚,終歸是刀下魚肉,任人宰割。”慕容鏡在一旁指揮,話語中明顯的諷刺,讓女子的臉瞬時變得煞白。
血煞中人卻並沒有因為慕容鏡諷刺他們血煞中人而動怒,反倒是冷眼望向那名怒氣衝衝,從一開始就指責慕容鏡的女子。血煞中人按照慕容鏡的要求作出了幾幅高蹺凳,慕容鏡將自己固定在上麵,試著走了幾步,穩了下來。對著未雨道:“這個有點難度,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學的起來。但血煞中人各各身懷絕技,應也不缺乏這種平衡力極好的天才。”
血煞中人紛紛試了試這高達一兩尺的高蹺凳,隻有未雨和在山洞裏問慕容鏡問題的那個漢子能撐的起來。慕容鏡打量了漢子,搖頭道:“你的體型不太適合,就我和你們護領過去吧。”慕容鏡這樣說著,讓未雨按上高蹺凳準備出發的時候,有人問道:“那過不去的人呢?”
“走空中懸空的繩子鐵索,諸位可行?”慕容鏡這樣問著。血煞中人相視了一眼,點點頭。
“這不就行了麼?”慕容鏡的語調裏帶著一終理所當然的氣韻,讓血煞中人頓時怔住,但還是有人反映過來問道:“這石壁極滑,隻能能靠著摩擦吊住半個人的力量,若不是主子武功了得,現今怕是早就摔落到這片花裏了。我們還如何能走在懸空的繩子或是鐵鏈上?”
慕容鏡望著冄璽樹剩下的枝幹,緩緩道:“不是有木頭麼?豎起來,立著牽根繩子,兩邊一搭,不就行了?再說這美人顏的花海不長,半裏路差不多的距離…”
慕容鏡還未說完,就被那女子打斷道:“半裏路的距離,將繩子鐵索丟過來,冰主領當我們血煞中人是傻子麼?這種距離,跨過幾尺的高度丟繩子過來,這是開哪門子的玩笑?!”
慕容鏡似是不想理會這女子,對著未雨就道,“我們走吧。”
女子又一次被慕容鏡忽視,自然是怒不可遏的。下意識的就向慕容鏡的高蹺凳襲去。在這種極其容易摔跤的木頭上,她就不信整不死慕容鏡!
就在慕容鏡一歪,看似要摔到花海中的時候,卻是歪斜的停住了。隻見那高蹺凳深深的插入泥土中幾分,將懸空中的慕容鏡平穩住。慕容鏡雙腳一蹬,旋轉飛起,直襲那女子的命穴。
待眾人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那女子早已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嘴角之處血流不止。
未雨皺了皺眉;原本血煞中人出行這方麵的活動皆是男子的,但其中幾處卻道是有這方麵天賦的女子,就特準了三名,這次主子出行就隻召集了雲幕這裏算的上是高手的人,其中就隻有兩名女子,但若女子都像是這兩名這般沒腦子,那以後這個特例,或許還是取消掉的好。
慕容鏡站在高蹺凳的上方冷眼蔑視著女子,對著未雨道:“或許這女子的所住所為並不代表血煞的態度,但畢竟我和你們主子有約在先,不會暗中這般偷襲。還望護領管好自己的下屬!”
未雨這次沒有說話,隻是淡淡的看了那女子一眼,道:“現在可是能過去了?”
“你還現在不行。”慕容鏡盯著未雨高蹺凳的末端道,“有些高難度的動作,恐怕你無法做到,要是一個不穩,我們就要下去陪剛才美人顏中的那位姐姐了。”
未雨現在倒是沉的住氣,等著慕容鏡將話說完。隻聽著慕容鏡要了幾隻大小相同的木棒,將其捆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形狀,做了兩個,欲綁在未雨高蹺凳的下方。待固定好後,未雨望著腳下的物件,問道:“這是……?”
“現在走幾步,可是比起方才要穩當些了?”慕容鏡問道。
“的確。”未雨走了幾步,答應道。又多走了幾步,未雨像是想到了什麼道,“為何不讓血煞都用這種方法過去?這種穩定程度,他們應該都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