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他複活時,係統不會把遺失了的東西還給他。--隻因為,本該死去的子穎似乎被某個貪心的漁夫因為多事而打撈起來了。其結果,便是現在這副模樣了。
“嘿,你們看,一個傷患。”對於子穎敢喝止他們,他們覺得很憤怒,“小子,這裏是柯赫夫的南街,顯然不是你可以多管閑事的地方。”一名長相醜陋的男人一邊威脅著說道,一邊從身上摸出了一把蝴蝶刀,然後在手上甩動著。
子穎下意識的往腰後摸去,卻發現自己的槍械早已全部丟失了,現在的他,基本上和一個廢人沒什麼區別了。
他望了一眼那名縮在牆邊的家夥,看起來是個女孩。或許她隻有十五、六歲吧?看起來是那麼的嬌小--子穎如是想著,隻不過他此刻已經有些有氣無力了。他無奈的歎了口氣,又往前動了一步--事實上,子穎現在唯一可以工作的,便隻有他的右手而已。
隻不過,無論他的右手再怎麼靈活的活動,他始終無法避免一個問題--那就是牽扯到左胸口的疼痛。幾乎每動一下,都會感覺到劇烈的疼痛的,但是到目前為止,他還活得好好的,他不得不覺得這是一個奇跡。
“如果你不想死的話,就快滾!”那個拿著蝴蝶刀的男人又低吼了一句,他已經看得出來,眼前這個男人受到的傷絕對不輕,但是他卻可以活著支撐到現在,顯然他背後的勢力並不是自己可以得罪的。
隻是,長期以來的狐假虎威,已經讓他養成了許多不好的習慣。至少,在此刻,他帶著兩名小弟出來找開心的份上,他是絕對不能輸給一個重傷者的。在他看來,可以避免和對方打交道就避免,如果實在不行的話,就算把他幹掉了,或許也沒人會發現吧?
“這句話,我原封不動的還給你。”子穎低聲說著,他現在隻要稍微多用一點力氣,他便會覺得鑽心的疼痛,這種感覺真是太難受了。
“找死的家夥!”這名拿著蝴蝶刀的黑道頭子不滿的咆哮了一聲,然後轉過身朝著子穎撲了過去,“本想放過你的!你這個可惡的……”他一邊咆哮著怒吼,一邊朝著子穎衝了過去,然後平舉著自己的右手,似乎想將刀子插進子穎的心髒。
“我真是一個可惡的好人啊。”子穎的右手閃電般的出擊,然後在對方的右手上突然一抹,身體條件反射般的後退一步。
而此刻,右手已經搭在了對方的右手的手脈上,然後突然緊緊一握,然後快速鬆開,接著趁著對方的右手肌肉條件反射般的鬆弛了一下的時候,子穎的右手迅速的往前一抹,便將對方的蝴蝶刀卸走了,轉而拿在了自己的手上。
緊接著,子穎根本沒有給對方任何反應和思考的時間,他甩動了一下右手的蝴蝶刀,將刀尖的部分轉而朝著對方這名黑道小混混,然後快速的朝旁邊一劃,帶著一道鮮血飛濺而出的軌跡,這名倒黴的黑道老道便緊捂著自己的脖子,一臉難以置信的望著子穎,然後緩緩的倒在了子穎的麵前,鮮血瞬間染紅了周圍。
突然,一聲雷響從九宵之上震起,伴隨而至的,是大雨瞬間傾盆落下。在雷聲、雨水、電光之中,子穎猙獰的模樣仿佛被放大了幾十倍,兩名原本還趾高氣揚的小混混瞬間便被嚇得呆住了,他們完全不知道子穎到底是什麼來頭。
這名看起來好象隨時都會掛了一樣的重傷病人,居然如此輕描淡寫的就把自己的老大給掛了?帶著這樣的疑惑和恐懼,他們的眼神來回不斷的在自己的老大和子穎身上來回移動著,似乎想找回一些常識。
“還不滾?難道想變得和他一樣?”子穎一邊說著,一邊指了地上的屍體。事實上,子穎剛才的出手,絕對是條件反射,他本來是打算借著這個笨蛋把自己殺了的,然後一切便可以重新開始了。
隻不過,這個笨蛋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慢到子穎不出手便覺得對不起自己。所以,他出手了,而結果,便是這個原本應該殺了自己的笨蛋倒下了。
“唉,一顆不聽話的棋子啊。”看著兩名小混混屁滾鳥流般的跑走,子穎無奈的歎了口氣。剛才奪刀到殺人的這個簡單的步驟,已經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他現在隻覺得胸口痛得難受,如果對方兩個小混混狠一狠心的拚一下的,那麼現在掛了的便是子穎了。
隻不過,這三顆棋子顯然不太配合。
“你,你沒事吧?”就在子穎靠著牆壁順勢滑到地上坐著的時候,對麵那個差點被人非禮了的小女孩卻走到了子穎的身邊,然後問了一句讓人脫力的話。
“或許,這句話,應該是我問的吧?”子穎輕聲說道。本應該是被嚇到的女孩子居然還問自己有沒事,難道不應該是自己先問問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