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兩個小東西,我不由自主炸起混身寒栗,假如現在有人問我關於恐怖的感覺,我幾乎可以脫口而出:“就是這兩個玩意。”
過了一會後,我勉力克製住懼怕的心理,走近了些,仔細看著它們。它們的頭僅有人的尾指指甲兩份之一大,頭的後麵沒有軀體,直接連著一條蛇尾,那絕對是一條蛇的尾巴,甚至長著很普通的蛇斑;假如隻看它的頭或隻看尾巴,這些部分都算得上精致;然而若將它整個納入眼中,便使人由心底冒起來一股寒氣,加上它出現在人的腦內,就更讓人汗毛倒豎。我吞了一口唾沫,無言的轉過頭看著王鶴飛。
“你覺得它是什麼?”王鶴飛一邊問一邊小心翼翼的把這兩個東西放到托盤裏,奇怪的是,他居然已經看不出有一絲恐懼。
我搓了一下手掌,覺得不過癮,又用力搓了搓自己的手臂,想把浮突起來的寒栗壓下去,卻徒勞無功:“媽的,真惡心!誰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不過我可以肯定,這不是鬼。我覺得它們就是兩條蟲,前些日子在網上看到從一條魚的肚子裏發現奇怪的蟲子,看上去也非常惡心,還是活的,也屬於寄生蟲。”
王鶴飛露出一個詭異的笑意,是的!他和在房間裏的時候有了些不同,但我卻說不出究竟不同在哪裏?難道隻是因為他克服了恐懼麼?他輕輕敲了敲白色托盤的邊沿,指著裏麵那兩個離奇的東西,說:“這些家夥可能是玻璃瓶裏那東西的後代。”
“木瓜都看得出來它們的關係。怎麼,你難道想要……”我忽然甩了甩腦袋,雙眼直愣愣的望著王鶴飛,他也失去了剛才的從容,我們兩個人忽然都冒出一句話:“收留它們?”
話一出口,我們同時都呆住了,“你也突然有了這樣想法?”我問。
王鶴飛夾緊眉頭,深吸了一口氣,等了一會後才說:“不錯,我確實忽然有這想法,非常突然的。假如你也是,那說明……那說明……它們能影響我們的思維?”
我瞳孔一縮,狠狠說:“如果真的是這兩個小家夥在企圖影響我們!我立刻把它們毀了。”
王鶴飛剛舉手想阻止我,我可這裏卻已經先泄了氣。“算了,我絕不會去碰它們的。”我鄙視了一下自己,不就是兩條蟲子嗎,跟兩條鼻涕一樣,有什麼好怕的呀?
王鶴飛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看我,他是在確定我說這句話是否因為受到了那個東西的影響。“要解決這兩個小東西的方法眾多,甚至不需要自己動手。如果它們僅僅是醫學上未知的一種寄生蟲,那便沒什麼了不得的。但問題是,如果這兩隻怪東西繼承了它的那種恐怖……”王鶴飛指了指玻璃瓶裏那隻從頌小嫻腦袋裏掉出來的怪物,繼續說:“如果它們也可以影響人類的思維,這可就不是說著玩兒的了。”
我歎了一口氣說:“現在要解決的是整件事情該如何寫報告。我上網查一下,看看這玩意是不是寄生蟲。”
王鶴飛應了一聲好,又走向洗手槽,邊走邊說: “或者我們夠幸運,這可能是科學界未發現的新物種,上周剛有報道,科學家在加納的原始森林及南極的冰原凍土周圍發現許多‘新生物’,並猜想在假如可以深入到這個永久凍結帶裏去研究,其結果會豐富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