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淤大山四季如春,縱使是在炎炎夏日隻要藏身於此山,就感受不到夏日所帶來的炎熱。
三天前師傅就說有個師妹今日要上山拜師,對此我相當好奇,是什麼樣的人可以令向來隻收男弟子的墨家钜子為她開此先河。
早早練完功後就來到墨家的聚義堂等候著那個令我好奇了三天的師妹。
終於,在眾位師叔,師兄弟們等候了一個時辰後她才姍姍而至。
當我看到那宛若林間仙子的女子後再也挪不開眼。她說她叫東歌,說話的時候一雙大眼總是不安分的溜來溜去,在對上我那癡癡的雙眼時像是在探究著什麼停住不動,然後似恍然大悟般哦了聲轉眼他處。
讓人沒想到的是,師傅交代了些什麼之後,就讓我日後對東歌多交照顧,對此我顯得有些受寵若驚,慌亂地點頭應下了。
“你叫武忌。”自從出了聚義堂,東歌就像隻停不住腳猴子,走馬觀花似的欣賞著墨家裏裏外外。
“哦。”突然發現,自己在與她獨處的時候,心跳的很快,莫名的就緊張著。低了低頭不敢直視她,並且還傻傻的糾正著她,“其實,你該叫我師兄。”
“噗……那樣叫很老,我不喜歡,我就喜歡叫你武忌。”歪了歪頭,她就那樣無邪地看著略顯羞澀的我。
止不住內心的蕩漾,我點了點頭算是應允她的長幼不分。
笑後,她轉了轉眼珠湊近我低聲問著,“武忌,我看那個叫伍渠的師叔一定不是個好人,他是不是經常欺負墨家的師兄弟。”
我怔了怔,在背後妄論師長有失道德禮儀,但瞧東歌那一本正經的模樣又不好指責她什麼。咳了咳,“其實伍師叔的為人是很正直的,對待事物的態度也比較嚴謹,但是做為墨家的執法令子他應該有他的威嚴。如何說呢?嗯,他從來論事不論人,總之犯了錯的就要受到應有的懲罰。”
“停。”
在我還未說完時,東歌就揮手製住了我欲往下說的話,皺起的眉毛似乎在向我揚示她聽的不耐。
“也就是說,師叔在對待犯錯的弟子從來都是手下不留情的?”挑了挑眉,她似乎在打什麼壞主義。
我禁不住渾身一顫,怔忡地點了點頭。
“那我們試試。”象是要見證什麼一般,她說的開心,而我卻後怕連連。她不會是想挑釁伍師叔,挑釁墨家法令?
當我們來到墨家禁地的時候才知道,她不是開玩笑。
指了指立在小道上的警示石,我希望她能知難而退。“其實,此地非我們弟子所能夠隨意出入的,我還是帶你到別處看看。”
“有一句話叫既來之則安之,來都來了,豈有返回的道理,你要是怕了就在這兒等我,我去裏頭看看。”說著,不顧我的反對逞自朝著小道盡頭的山門行去。
“罷了罷了。”師傅既然讓我照料她,如果犯了事我也一樣難辭其咎,還不如跟著她免的惹出什麼事端來。如是想著快步追上了她。
墨家禁地分三處,我們闖進的就是其中的藏劍閣。
當那成百上千的上古神兵臨現在我們麵前時,我們都被震撼住了。看著那些耀眼生輝的寶劍,一種莫名的衝動油然升起。閣內所陣的已不再是所謂的兵器,它們那蠢蠢欲動的嘯氣似乎在等待著新的主人,強自按耐下焦躁的情緒想要趁著未被發現之際匆匆離開此地,卻不料。
“你說,墨家藏了如此之多的神兵利器為何不傳授給墨家的弟子們使用呢?”不解說著,東歌手中已拾起一柄軟劍,轉向我時眨了眨眼。
我大驚,忙拽下她手中的劍放回原處,慌亂地拉起她就往閣外跑去。
事跡終究敗露,伍師叔在追問何人私入時,她竟毫不猶豫的站出來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