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大夫說的,設陣的是另一批人,是由於西域人不可能設陣,對吧?”索盧奇很快理解了她的思路補充說。

設陣和把野獸帶來是兩種不同的行為。設陣,據她齊書雁看古書所了解到的,沒有在現場做相當時間的準備是不可能做到的,不像說把東西帶來放了就行了。設置要非常了解當地現場的地形,要根據這裏的地形特貌設置迷惑人的目標物,這些都必然是十分熟悉這裏的人才能進行的

試問,西域人在這樣苛刻的前提條件下如何能在皇家的獵場設陣?皇家的獵場平日裏都有皇帝的重兵把守。西域人連進入京城都不容易,何況說要在皇家獵場及其四周呆個幾個月甚至長達一年的時間勘察,在皇帝的精兵眼皮底下長時間動作?要真是如此的話,大金的皇城不是早得被西域人攻下了,如果整個京城都被對方吃透了的話。

按照兩種行為的特點不同進行分析,很快能得出是兩批人馬的結論。

索盧奇等人既是對齊書雁敬佩到五體投地,安文郡主和姚秀麗則飛快地抽了口冷氣。如此說來,設陣把野獸和她們困在一起的是自己人了?

是,隻有大金人有這個先決條件在這裏設陣,而且這個人必然是皇親貴族,否則怎麼可能說長時間在皇家的獵場動作?

皇帝知道這個事嗎?皇帝如果知道這個事情會怎麼想?那個設陣的人目的是什麼?如果從一開始這個陣已經存在的話——她們又是怎麼進入這個陣的?無論如何可以肯定的是,設陣的人哪怕知道她們進入了這個陣並且遭受野獸的威脅都不打算幫她們解開這個陣,足以說明了那個人其實也想把她們三置於死地吧。

和南陽郡王妃是一類人對她們很仇恨?可是,南陽郡王妃不也被拖進這個陣裏被野獸咬死了。一群人絞盡腦汁想推測出布置這個陣的人是誰,如果想布置這個陣的人求助的話,能不能對方將向她們放一馬?

“郡主。”姚秀麗看向安文郡主,眼神裏寫著除了南陽郡王妃以外安文郡主究竟還結下了什麼仇人。

安文郡主搖頭否認:“南陽郡王妃倘若不是上次在路上起了口角,壓根兒我這個孕婦都多少天大門不邁了,什麼人能接觸?”

姚秀麗問:“那麼能是誰?”

“本郡主現在就怕,怕是某個大人布設的陣,這位大人的身份既然比我們高的話。”安文郡主這樣斷斷續續語氣害怕地說著。

這個可能性是有的。對方和南陽郡王妃一樣,不認為她們三個人命重要,相反認為她們三個自己違反律條,死了活該。那麼,對方有可能以顧全大局為借口,既然陣一樣能把野獸困在陣裏,解陣有可能將野獸放出來的危險,完全可以就此將她們幾個放人在這裏被野獸吃了。

“混蛋!”索盧奇手裏的劍插在沙地裏一臉怒氣衝衝,應該是想到其實對方的目標很有可能是齊書雁,所以把他們這群北奎國人一塊困在陣裏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