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他人一樣伏低在地上,與他人不同的是,她的身姿顯得是那樣優雅和瀟然。
此時,其他人似乎感覺到皇帝的停駐略顯久了一些,而奇怪的是,皇帝並沒有發話。
齊書雁並沒有抬起頭來,反而是旁邊的鍾玉屏沉不住氣,偷偷向上看了一下金燦燦的龍袍,僅看到皇帝背影的刹那,鍾玉屏都感覺自己的靈魂被震得要魂飛魄散似的。
好英俊的男人。早聽說先帝是個美男子。如果不知道皇帝長什麼樣,看三爺朱澤鑫長得什麼樣,朱澤鑫的俊美是出了名的,為京城三君子之一。皇帝和朱澤鑫是兄弟,長得再怎樣肯定也不差。即便早有這樣的情報,但是,皇帝身上具有最高皇權的美,怎能是朱澤鑫一個王爺可以比得上的。
鍾玉屏癡癡地在眼前繡著兩條飛龍美得魔幻的龍袍上看著。
“放肆!”現場負責監督禮儀的一個太監喝了聲。
開口說話的人是真正的大內總管孫公公,遠比太後身邊的張公公高上不止一個等級。
可大內總管能這樣,怎麼說她是正兒八經的神女,在這個國家,神女掌控了核心,她想怎樣就怎樣,誰都不能拿她怎樣,除了神庭裏麵的庭主。她這會兒屈身不過是一時的,誰不知道,皇帝必然得娶神女。
鍾玉屏笑了起來,自覺自己臉上的這個笑很嫣然,必然能博得皇帝的喜愛。沒有男人不喜歡美女的。她的美麗在神庭一眾美麗的女人中間都是屬於出類拔萃,壓製群芳。皇帝會喜歡上她的。
當她向皇帝嫣然一笑時,龍袍並沒有因此轉身過來,是往前走了過去,宛如是,從沒有看見她的笑一樣。
皇帝的眼中根本沒有她!鍾玉屏的心頭十足地驚了一下。怎麼,剛她引得大內總管訓斥,都不能令他回頭看她一眼嗎?
自信從不會有自己不能拿住的男人,這算是她平生的第一次,而且是她最想抓住最想要的男人,鍾玉屏心裏不禁一絲著慌起來。這個慌亂,在於她其實和齊書雁的自認一樣,對於當今皇帝以前根本沒有接觸過。
龍袍向前的那一掠,如同行走的一行雲彩,是真正的高高在上,不是她能觸摸的,與她狐假虎威的高高在上完全不同。
齊書雁可以聽到身旁某人急促起來的呼吸聲,那裏麵顯示了某種不甘憤怒焦慮,對此,齊書雁的嘴角微微一勾:這不是必然的事嗎?
從古至今,兵權握在誰的手裏誰最終就是第一。什麼神庭,神女,沒有兵權就是扯淡。
現在主要問題是皇帝來幹什麼。
鍾玉屏心裏想,皇帝來,不就是因為聽說她在這裏受到欺負了嗎?皇室一直都是和神庭站在一起的,維護神庭的地位是必然的,皇帝肯定是來維護神庭那肯定就是來維護她。
這一想,她的心不僅安定下來,是得意忘形的自信再次浮現在她的臉上。
“皇上,這是——”太後娘娘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