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說的那個找到這裏來的人,不是他人,正是那個苦苦求子的安文郡主。
齊書雁訝異的是這位安文郡主真把黃精給她找來了。不是說這個東西是貢品嗎?而且,後來她聽她哥身旁的山叔提過,說是皇宮裏單獨把這東西留給了她哥。可以說她哥在皇宮裏算是紅人了,能得到這麼不小的恩賜。
這樣說來,安文郡主是無法從皇宮裏得到黃精的,那麼安文郡主是從哪裏拿到的黃精。不管怎樣的是,病人如此誠懇請求她治病,作為大夫她是不能置之不理了。
安文郡主不便進衛國公府,因此,齊書雁打扮好出了門。照樣換了一身男裝出去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帶上榴月走出衛國公府的西側小門。門口不遠處,一頂軟轎停在了那裏。儼然有了上次的教訓,這個郡主不敢在她齊大夫麵前驕橫撒野,換了一頂相對樸素的轎子。
接著,齊書雁坐上另一頂轎子跟隨那個郡主來到了京城裏的茶樓。不去安文郡主的府邸,原因很簡單,這種病哪怕在自己府邸裏看都不太合適。
在茶樓裏,安文郡主早安排好了單獨的一個房間。
齊書雁與病人麵對麵坐著。
安文郡主打量她的樣子,有些不太確定自己所聽說的消息,但是,確實人是從衛國公府走出來的。
“齊大夫。”安文郡主身邊的姑姑道,“請問您真的是齊大夫嗎?”
齊書雁淡淡地笑了一笑:“真不真,不知道,你是要求治病還是求哪個大夫?”
安文郡主和姑姑互看一眼:顯然,齊書雁和她們所見過的大夫完全不一樣。哪個大夫不是治病救人為的卻是自己的功名利祿,讓病人牢牢記住自己。隻有齊書雁,反而是不想病人記住她似的。
這是由於齊書雁始終記得自己爺爺教育自己的話,當大夫最高境界,最好是病人永遠治好了不用再回頭找大夫。
安文郡主把手伸了出來放在桌上的小枕上,給齊書雁把脈。
齊書雁並沒有伸手給她把脈,而是問起她的月事是否正常。
安文郡主身邊的姑姑仔細回答了近期病人的例假情況。
齊書雁又看了下病人的氣色,道:“這毛病,恐怕不是出在郡主身上。”
什麼!安文郡主和姑姑都吃了一驚。
生不出孩子不都是女人的錯嗎?
在古代,醫學未發達之前,科學未解開生命之謎之前,是都這樣誤認為的沒有錯。但實際上,不孕症,不可能全都是女方的錯。相反,從現代醫學研究來看,男性方麵的錯,和女性有著同等的重要性,甚至占據了百分之五十以上的比例。
“如果郡馬爺身帶疾病,同樣會導致郡主不能生子。因為生子一事,是男女雙方都有的事情,缺了一方都不行。”齊書雁盡可能以古代人能聽懂的話解釋給對方聽。
安文郡主那臉色已經完全冷了下來。她擔憂了幾年,以為自己罪孽深重,甚至在家裏被人嫌棄,結果,罪卻不是她嗎?
真真該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