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員外,不知道是不是員外都是用銀子買回來的,否則夫家為知書達理的讀書人,居然作為員外夫人張口閉口都是粗話,不顯得自己臉很丟嗎?
戚氏的臉登時紅了起來:“我,我剛才是心急——”
心急,恐怕不見得吧。昨天那副刁難大夫的口吻照樣囂張上天了。
戚氏終於想了起來,道:“齊大夫,是我不對,之前我不是這樣的人——”說著,戚氏哭哭噎噎,一副完全收不住淚水的態勢,看起來著實可憐,不是像裝出來的。
一旁管家歎著氣說:“齊大夫可以查實,我家夫人確實做了不少善事的,要說近期家裏發生了什麼事,鄙人給人當差自然是不能說的。”
不用說,她大致也猜得到。無非是爭寵導致出來的禍,沒法,誰讓女人在古代地位低。別說古代,哪怕是現代,男人拋棄糟糠妻另寵小三比比皆是。女人當了男人的老婆,熬成了黃臉婆,最終,爭不過年輕的小三。更何況在這個允許男人三妻四妾的古代,女人嫁過去必須容忍丈夫被其她女人共享。
她齊書雁是做不到的,要是真如此,她不如一輩子不嫁!
回頭,齊書雁對小丫鬟吩咐了兩句。杏兒應了聲,走回廚房,不會兒抱了個瓷罐出來。
戚氏要急著接過的時候,這會兒惦記住了,衝杏兒福了下身以示剛才的歉意。
杏兒趕緊回禮,看看自家小姐,感覺自己是蹭了自己家小姐的福氣。如果是以前,府裏的人哪個不說她跟了齊書雁倒黴的,因為齊書雁這個病鬼從來沒有辦法維護自己的人,還讓自己人經常被人欺負。小丫鬟登時感到被打了雞血似的,昂起頭滿臉的驕傲,對戚氏說:“你隻要記得我家小姐的恩情,不要到時候忘恩負義。”
“萬萬不會——”
“你要記得,我家小姐既然可以醫得了你,同樣可以‘治’得了你!”
戚氏聽了這話貌似身體抖了抖,應是想起昨天自己的遭遇了,更是萬萬不敢再錯一次。自己親手接過罐子,戚氏迫不及待地揭開罐子的蓋,看看裏頭裝了什麼神藥。木蓋子一打開,隻見裏頭是——水!
“請問齊大夫,這是?”戚氏想,莫非是特別的藥草熬成的藥水。
杏兒聽見她問話已經躲回齊書雁後麵去了。說真的,她這個小丫鬟並不知道自己家小姐是想做什麼,那個瓷罐裏裝的隻是她從廚房水缸裏舀出來的水,就一普通水!
“咳咳。”輕咳兩聲嗓子的齊書雁,明顯不想解釋太多,隻吩咐病人,“回去,把這水取一半來洗臉,夜晚入睡前,再剩餘一半洗一次臉,洗臉不可以用力,隻需輕輕噴灑,用時不可過長。記住,水裏麵絕對不可再自作主張摻雜其它東西。”
“當然,當然!”以為這是神奇藥水的戚氏急忙答是。
“還有,用這水洗了臉後,不可以再用其它物品碰臉。比如夫人常用的胭脂粉末和巾帕,比如夫人昨晚上自己去和村民私自買的百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