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歲爺。”
身後百啟的提醒,朱澤武才忍了下來,但是望著前麵人群中央指著齊書雁說是妖女的那位趙神醫,眼神是冰冷冷酷:想燒死她?!看來這位趙神醫是想自己被燒死吧!
“陳學士,此事你怎麼看?”朱澤武低沉的嗓音發出。
站在朱澤武身後除百啟外的另一名男子,在外衣著同樣樸素,青色的衣衫配戴書生的帽子,但難掩五官清雋,麗色超乎一般美男子。一雙手修長白皙,美麗程度竟然不比女子的芊芊十指差。導致他一路下馬車跟著朱澤武走的時候,都是撐著一把油紙傘,遮遮掩掩的。
比起朱澤武在宮中一般老百姓確實難以見到皇上的真麵目,這位公子儼然是在百姓中更容易讓人辨認出來。誰讓他是當年的文科狀元,殿試在本朝曆史上的成績為史上最高分,學識淵博,為今皇年紀最輕的皇帝內閣大臣,名陳淨冬,外稱陳學士。
聽到朱澤武問話,陳淨冬連忙恭恭敬敬地回話:“皇上。皇上是指此事歸哪部管屬?太醫院為皇室效命管不到下麵的事情,一般而言,民間大夫不是醫官,皆為當地父母官管理。然而,臣以為此事——”
話說到一半,突然接到朱澤武的王之蔑視一瞥,陳淨冬和大多數臣子一樣大都是不敢再吭半個字了。但確實讓他心頭很詫異,詫異於朱澤武貌似真如百啟私下透露的是為了個女子上心了?!
難怪他們這些作為服侍朱澤武的身邊人驚訝不已,因為這樣的事情在此之前從來沒有過。不知情的不知皇家內幕底細的自然都不知,新皇帝一直沒有立後,登基之前到了適婚年齡都沒有娶妻生子當然都是有原因的。應該說,某些原因導致朱澤武對女人不是那麼的信任,更別說是真真正正把一個女子放到心頭上去了。
“皇上。”陳淨冬彎下腰不敢隨意冒犯,是不敢冒犯到那前麵渾然不知的齊書雁身上,要知道,從此刻起,齊書雁真是誰都惹不得的女人了。也隻有趙神醫那種白癡想把自己燒死了。
朱澤武嘴裏輕輕哼了半聲,道:“陳學士繼續進言。”
好了,現在又非要讓他往下說了。新皇的脾氣比起先帝更難以捉摸,不過這不是讓他更喜歡效力於新皇的原因之一嗎?陳淨冬眯了眯眸子:“皇上讓臣開口,臣不能不敢。”
“說。”
“臣以為,先不說皇上是否擔心齊姑娘被冤枉,而在於在臣看來,那幾人生的病還真是連臣之前都前所未見的。”
號稱學士,狀元郎,知識淵博廣納百川,肯定對醫學也有相當的涉獵。如今一聽連陳淨冬都說是不能確診的病,朱澤武望著齊書雁的眼神中掠過一抹光。
可以說一路跟著她到這裏,本想抓她身上是否有什麼紕漏未顯現出來,結果現在看起來,不僅她身上毫無破綻,反而更證實了她根本對於他是無所求,和救助那些村民一樣,隻是單純真誠地救人一命。而且,醫術精湛,超越他底下博學的大臣!
朱澤武望著齊書雁的眸子中波光淋漓,宛如一波海潮湧起。
站在人群中的齊書雁突然身體一頓,怎感覺好像有雙眼睛在看著自己並且似曾相識,好像是她留在家裏的那個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