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乾,十一年了,你這個背叛出這裏的廢物!今日是回來尋死的麼?”
一道尖酸刻薄的聲音響起,在其中有著不加掩飾的不屑與鄙夷,發出這一道聲音的,是一個全身都穿著著金色綢緞的人,在他的衣服之上,還繡著兩條淡藍色的神龍,神龍蜿蜒而爬,其一龍首位於右肩之前,龍須斜斜的落下,一側延伸到領口之上,另一側劃在臂膀之上,頗為神駿,它的龍身自腋下穿過,沿著周身轉了兩圈,自上而下盤旋在衣袍之上,每一片鱗甲都好似是真的一般,讓人不自覺的感覺到真的有一條真的神龍盤臥在自己的麵前,它的龍尾卻又是倒掛而起,在左肩後及鎖骨之處停留了下來,靜靜的倒在那裏,與另一條淡藍色的俊龍的口中相連,也是同樣的神駿,如同實物,令人不禁在心中感歎這件衣物實在是巧奪天工,華麗而又顯得高貴,若是在此刻有一個人在此,必然會駭然驚起,在這個世界上,隻有一種人才可以穿這種衣服,那種人不是帝王,而是……龍語法師!而在此刻,竟是有一位龍語法師在此與人產生了衝突?
在金袍男子的對麵,有一個其貌不揚的男子和一個明眸善睞的幼童,幼童的身體躲在男子之後,緊緊地抱著男子的大腿,顯得是十分的怕生,而男子卻是不曾注意到此,他的頭發在空中飛舞著,根根發絲的不斷顯現,顯示著其主是有著怎樣的霸氣,此刻他的全身穿著著灰黑色的衣袍,衣袍之上同樣繡著俊龍,神龍的周身漆黑,猶如深邃的藍寶石一般,詭秘!玄奧!然而這並非是他金袍男子最大的差別,那是,神龍的數量,幽藍色澤的神龍,足足有著五條之多!想來他便是金袍男子口中的蕭乾了!
蕭乾未曾理會於金袍男子那諷刺一般的話語,此時他的頭顱微垂,目光直直地注視著地麵,眸子中閃爍不定,默然不語,似是在遲疑著什麼……
金袍男子皺了皺眉頭,眼中隱隱閃過一絲惱意,他嗬斥道,“你個廢物!大爺我問你話呢!”
蕭乾似是被他搞的有些煩了,終於是抬起了一直低垂著的頭顱,淡淡的看了金袍男子一眼,眸中無喜無悲,就好像是看著一隻蒼蠅一般,沒有憤怒,隻是有著淡淡的不耐,他嘴唇輕啟,吐出了一個字,“滾!”這並非是做作,在他看來,做人之狗,即便他是自己的侄兒,雨駒,也是不值得自己上心了。
滾!
……
這一個字在這天地之間不斷的回蕩著,讓的雨駒的臉色一僵,繼而徹徹底底地陰沉了下來,怒火充斥在他的雙眼之內,直欲將人撕裂,他的目光一點點得打量起蕭乾,從頭至尾,隻是在他的眼睛滑過那五條神駿無比的遊龍之時,在眼底閃過一抹深深的忌憚。
也就在此刻,那一個“滾”字。好像是觸發了什麼陣法一樣,天地之間悠悠地響起了一道鍾鳴,伴此而出的,是一扇門戶……
這扇門戶通體漆黑,足足有著萬丈之高,直衝雲霄,猶如是接連天地的橋梁一般!
鳥獸,蟲豹,遊龍,麒麟紛紛刻在這扇門之上,成為了其的點綴,給這一扇神秘的門戶增添了些許霸氣……
在場的三人同時被這一道門吸引住了,隻是他們的神態卻是不同。
蕭乾看著這一扇門戶,眸中閃過複雜的神色,有懷念,惘然,也有著一點點的,屬於自己的那一份傲然!又有誰,隨隨便便便能夠引出祖門相迎?
而雨駒的目光,卻是在聽到那一道鍾聲長吟之時,便是徹徹底底的陰沉了下來,緊緊蹙起的眉頭足以夾死一隻蚊子!他的心中在怒吼著,“憑什麼!這個已經叛出宗族十一年了的廢物!有什麼資格獲得祖門的看重!讓祖門顯身迎接!”
至於那個幼童,卻仍是對一切不聞不問,好似是沒有看到這一副壯觀的景象一般,如果細細看去的話,卻是可以發現,在這個幼童的瞳孔深處,是茫然的,帶著一點點的木訥之意……
祖門,在蕭族之中,可是代表著一種至高無上得榮耀,任何一個族人都是以獲得過一次祖門而作為終生得榮耀!那不僅僅意味著一個人的天賦得到了認同,更重要的是,祖門之力地煉體,會給一個人帶來極大的好處,是故,在一個人的一生之中,能夠獲得一次祖門得呈現便已經是天大的機緣了,即便是蕭族曆代的絕世天驕,數百個春秋才輪替一次的族長之中,最多的也不過是接受了五次祖門地召見,而有五次召見的那個時代,皆是蕭家稱霸的歲月!想到這裏,雨駒心中不由苦澀,嫉妒之火在心中燃起,因為,若是細細算來的話,蕭乾,這恰恰是第六次了!第六次接受祖門地召見!可謂,前無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