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世人在一旁一聽吳蓓蓓不喊了,探過頭去,趴在吳蓓蓓的臉前細細一看,吳蓓蓓怎麼就一動不動了呢?不動了是不是讓她給打死了?急忙伸手拉雅麗:“住手,快住手。”
雅麗還是繼續打著。
賈世人慌裏慌張地喊:“是不是讓你給死了?快下來,快下來,再不下來出他媽的人命了。”
趕著喊著趕著拚命地往下拉雅麗。
終於把她拉了下來。
雅麗從她身上下來,吳蓓蓓還是趴在地上不動,像死人那樣在地下爬著。
賈世人再一次哈下腰去看,用手搖了搖她,還是沒動。
“吳蓓蓓——,吳蓓蓓——。”他就哆裏哆嗦地喊。
吳蓓蓓仍舊沒有回聲。
賈世人把手伸到吳蓓蓓的嘴前,試一試有沒有呼吸。要是有呼吸,說明她沒死,要是連呼吸都沒有,說明她真的死了。
還沒等試出來呢,毫無動靜的吳蓓蓓突然一動身,咣當一口,叼住了他的手,賈世人急忙往出拽,這一拽不要緊,手是拽出來了,可吳蓓蓓的牙把他的手背劃出了一個長長的深深的大口子,血“嘩”地流了出來。
吳蓓蓓呼地一起身,就向賈世人衝去。
賈世人正在那裏捂著淌著血的手呢,根本沒注意吳蓓蓓已經起來了,等他反應過來,吳蓓蓓早已抓住了他。
抓住了他狠狠一推,把賈世人推到在地。
那邊的賈世人已經倒在地上了,這邊的吳蓓蓓抬起一隻腳,向躺在地上的賈世人狠狠踹去。
這一腳是對準他的眼睛下去的,而且用的是高跟兒鞋。
吳蓓蓓高跟兒鞋的跟兒又長又尖,尖得像一個錐子。這一腳紮下去,非把她的眼睛紮瞎不可。
看起來吳蓓蓓已經到了喪心病狂,什麼後果都不顧的程度了。
也難怪,這些年來,她養尊處優,橫行霸道,作威作福,哪有人趕跟她較真兒?也從來沒吃過這麼大的虧。
不都是他賈世人拉偏仗弄的嗎?
可她還不知道賈世人在後麵勾的那一腳,要是知道了,更要火冒三丈了。
就在吳蓓蓓這一腳,還沒到他的眼睛上的時候,賈世人“哎呀”一聲喊,說不好,咕嚕嚕一滾,躲過了吳蓓蓓的那一腳。
隨後,一個鯉魚挺身,“嗖”下子挺起身來。
吳蓓蓓一看這賈世人完全指不上了,伸手掏出電話,打給陳龍飛:“你他媽快來吧,你那個小娘們在這兒呢——”
那天陳龍飛正在跟幾個哥們兒哭呢,一邊哭一邊甩著大鼻涕。
大家夥兒怎麼勸也勸不了,他就是一個勁兒地哭,一個勁兒地甩著大鼻涕。
男人哭起來也真是挺難看的,而陳龍飛哭得姿勢更難看了。
嘴咧著,鼻孔裏淌著兩條又大又粗的大鼻涕,眼睛就要擠在一起了:“啊啊……啊啊……啊啊……”驢一樣地嚎著。
電話響了好長時間他都沒接,等他接過來電話,一下子傻了,立即停止了哭聲。
“啊?”陳龍飛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他媽的放屁!”
現在的陳龍飛認可信鬼的話,也不信吳蓓蓓的。如果這話是從哥們兒們任何一個人的口裏說出來的,他都會歡呼雀躍。
這娘們兒搞惡作劇已經讓他吃了太多的虧,上她的當,跳她的坑兒還少嗎?
自從跟她上了床就沒讓他好受過。
把他心愛的人雅麗氣跑了,這本來就讓他陳龍飛對她恨之入骨,可她就是不撒手,又是還三番五次地往身旁湊,三番五次幹擾他,讓他不得安寧。
“不信,從你嘴裏還能拉出好屎來!”陳龍飛說。
吳蓓蓓火了:“陳龍飛,我跟她都動手了,沒把我打死,你還不信!”
陳龍飛更不信了:“你可別撒謊了,就你那馬蜂窩式的,還能讓她打了?你不打別人就不錯了,一邊呆著去吧,我不信。”
“不信,你過來看看。”吳蓓蓓說,“是真是假到這兒不就明白了嗎?”
陳龍飛說:“你要是說謊我整死你。”
“好,”吳蓓蓓說,“整死我不用你償命。
陳龍飛慌裏慌張地問,“哪兒?”
“就在我這兒呢。”吳蓓蓓說。
“你那是哪兒呀?”他又接著問。
“你他媽的有完沒完了?機場。”吳蓓蓓說,“你們找不著我給你們找到了,想要這個小娘們兒你就快來,來晚了就跑了。”
“行。”陳龍飛還真的答應了。
“你快點兒吆,要不她跑了可別怨我。”吳蓓蓓又叮囑了一句。
雖然陳龍飛有些不相信吳蓓蓓說得是真的,他還是急了起來。
開起車,飛也似的就往機場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