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拿你的眼光看別人。”吳蓓蓓有所警覺地說。
“天下人都得這麼看。”吳蓓蓓還是在忍耐地,繼續說著。
羅思成無所謂地說:“別人愛咋看咋看,與我沒關。”
吳蓓蓓一下子站起了身,腳也不給他洗了,臉子“掛搭”下子撂下來,咬著牙說:“那與我可有關!”
吳蓓蓓的突然反常舉動,真實目的一下子暴露出來了——套話。
吳蓓蓓把這話一套出來立即翻了臉,原來那隱藏起來的真實麵目暴露無遺。
她根本沒想到,一個讓她覺得打都打不出口的事兒,就這麼輕易一問,就問了出來,要知道這麼好問出來,何必幹這些低三下四的活兒呢。
吳蓓蓓站起身來跟羅思成就大吼大叫起來:“你說她沒以身相許,誰信那?沒以身相許你這些天幹啥去了?下河救人也就是一瞬間的事兒,救出來120救護車一拉走,還有你的事兒嗎?你說她沒以身相許,隻做了一次英雄,騙誰呢?”
吳蓓蓓越說越激動,越說話越多:“要是那樣,電視台早報出來了,那些搞宣傳的,找這樣的典型還找不到呢,怎麼都這些天了,廣播電視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啊?不就是救出來,你就把她藏起來了嗎?羅思成你出息了,還能藏起來一個小三兒來。不是這樣,你這一個公務員年假,一天都沒在家,上哪兒去了?要不是假期到頭了,你要上班了,你能回家嗎?”
“我把她救上來沒想過自己是英雄,既沒想過上廣播也沒想去上電視,隻是救人而已。”羅思成說得還是那麼平淡。
“你冒著生命危險救一個女人,既不想當英雄又不想上廣播電視,那你是為了啥?”吳蓓蓓根本沒有羅思成的思想境界,所以她就不能理解。
“我就是為了一個生命。”羅思成說。
“得了吧,要不是個女的你能救嗎?不但是個女的,我都聽說了,這個女的還特別地漂亮,不漂亮能當上小三兒嗎?不漂亮你能守這些天嗎?”吳蓓蓓的話越說越惡毒。
“黑燈瞎火的,又離得那麼遠,我看得清嗎?”羅思成還是在為自己分辨著。
“當時看不清,救上來你抱在懷裏還看不清?在護城河邊兒看不清,送到醫院還看不清?看不清你陪人家這麼些天?看不清人家都出院了,你還不回家?看不清,你這些天一直跟她在一起?看不清,你替人家花了那麼多的錢?看不清,你像哄自己媳婦地那麼地哄人家?為了啥?不就是為了哄著漂亮的女孩兒,跟人家上/床嗎!在我這兒,你厭煩了,沒興趣兒了,看不上我這個黃臉婆了,找個小的的新鮮吧?刺激吧!”吳蓓蓓已經無話不說了,心中的積怨一下子爆發出來。
羅思成忍無可忍了,他突然把插在洗腳盆裏的腳拽出來,擦都沒擦,濕漉漉地就穿上了襪子和皮鞋,氣憤地說:“吳蓓蓓,你怎麼這麼肮髒?這麼下/流?無恥!”
“我肮髒?我下/流?我無恥?跟你比,好多了。”吳蓓蓓把雙手叉在腰上,眼睛瞪得像老虎那麼地瘮人,大言不慚地說。
羅思成覺得跟她無言以對,這就是一塊掉在灰堆的豆腐,吹也吹不得,打也打不得。
不說了,他甩掉剛才吳蓓蓓給買的衣服,穿上自己原來的服裝,下床,穿鞋,提兜,邁步就向門口衝去。
吳蓓蓓這麼一不管不顧地瞎叨叨,什麼難聽說什麼,想往羅思成身上潑什麼髒水,就潑什麼髒水,一點兒都不顧及他的感受,讓羅思成有七七四十九個嘴也說不清楚。
說不清楚怎麼辦?他隻能選擇往出逃走了。
遠離這個環境,遠離這個女人,甚至想遠離這個婚姻。
這個家還能呆下去嗎?
這個女人還能跟她生活在一起嗎?
這個婚姻還能維持下去嗎?
“你以為別人都像你那樣,把床上那點兒破事兒,當做人生頭等大事兒,其餘什麼都不重要了。你以為男人與女人之間的交往,都像你想的那樣肮髒,都像你做得那麼齷齪嗎!”
羅思成的第一感覺就是走!他覺得一刻也不能在跟她吳蓓蓓呆在一起了,哪怕是一天,一夜,一個小時,一分鍾。
羅思成發牢騷的時候,吳蓓蓓還沒想到問題那麼嚴重。
羅思成脫新衣服是吳蓓蓓還以為他是在跟她賭氣,下床,穿上原來的衣服吳蓓蓓也沒在乎他。
因為這長時間了,自己已經跟羅思成耍了慣了,羅思成隻是忍著,從來沒有反抗過。
等羅思成穿鞋,提兜的時候,吳蓓蓓意識到他這是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