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音符用左手從上衣口袋中掏出鑰匙,因為他的右手正被譚琴抓的死死的。他的手不聽使喚地抖個不停,將鑰匙鎖孔後,他卻怎麼也使不上力氣,擰了半天也沒轉動半圈。匙環上的其它鑰匙不住地敲打著金屬防盜門,發出“喀拉、喀拉”的響聲。
血眼老太太一步步走下樓梯,離他們越來越近了。
“阿符,快點,快點啊……”
譚琴這麼一催,音符心更慌了。他瘋狂地扭動鑰匙,門鎖好像故意跟他作對一樣,無論他怎麼努力,就是打不開。
就在音符放棄努力,幾乎絕望的時候,門卻自己開了。是吳岱在屋內幫他們開了門。
音符和譚琴迅速閃進屋內,重重地將門關上了。
吳岱被音符和譚琴奇怪的舉動給搞糊塗了,他一臉詫異地望著他們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兒把你們嚇成這樣了?”
音符轉身從貓眼中超外看了一眼,外麵的樓道在貓眼透鏡的折射下發生了透視畸變。在貓眼中被扭曲的樓道裏空蕩蕩的,哪裏還有什麼血眼老太太。音符不僅又驚出了一身冷汗。他氣喘籲籲地靠在門背上,驚恐未定地對吳岱說:“見鬼了……”
吳岱不屑地扁嘴笑了笑:“‘又’見鬼了啊?那有什麼好怕的,你身邊現在不就站著個‘鬼’嘛!”
這顯然是吳岱在拿音符一直把譚琴當作幽靈的事兒來取笑他。
受到了驚嚇的譚琴也顯得花容失色,她連聲幫音符辯解道:“不是啊,我們真的遇上鬼了,我也看見了!”
看到美麗的譚琴也被嚇得麵色慘白,吳岱這才有些當真了,他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於是音符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講了一遍,包括他打算編故事嚇唬譚琴的初衷。
聽完音符的話,吳岱開沒開口,譚琴就搶先慍怒道:“原來你是騙我的啊!”
音符委屈地說:“我哪知道會變成真事兒啊?”
吳岱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音符,你還真會編‘故事’,看來你有能夠感知過去的超能力哦!還真被你說中了,這棟樓以前的確發生過火災,宋婆婆的眼睛就是那時候被燒瞎的。”
音符不敢相信地確認道:“宋婆婆?這麼說我們看到的不是鬼?”
“哈哈,宋婆婆就住在三樓,她平時很少下樓走動的。我第一次見到她時也被嚇到了,不過她人很好的,”吳岱再次大笑起來,邊笑還邊用拳頭捶了捶音符的肩膀,“其實,這個世界上哪兒有什麼鬼啊,我看是有人‘心中有鬼’吧?”
本來吳岱隻是隨口的一句玩笑話,卻正好說中了音符的心事。為了掩飾自己紛亂的思緒,音符馬上轉移了注意力,對吳岱問道:“你今晚過得怎麼樣?”
吳岱展開雙臂,晃了晃手中喝得還剩下半罐的啤酒說:“情人節的夜晚,一個骨子拉碴的男人隻有啤酒為伴,你說我能好到哪兒去呢?”
“你還沒有和嗒嗒和好啊?都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了……”
“我有什麼辦法。不但沒和好,這期間還大大小小地又吵了幾次架,我看她可能會向我提出分手吧。”吳岱看起來有點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