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誌剛示意按住淩風的兩個農民放開手,轉身拉起身後的那條長板凳讓淩風坐下。
等淩風站起身來,坐在板凳上之後,商誌剛問道:“不知道你對我們新四軍有什麼看法?”
淩風掃視了屋裏的人一眼,說道:“我不了解你們新四軍,但卻不的不佩服你,眼看著在國共合作時期,自己的同誌死於軍統特務之手,你卻能無動於衷。”
商誌剛冷冷地盯著淩風,眼裏有點濕潤:“知道嗎?他們的寧死不屈就是為了保護我,如果我因為他們暴露自己,那就是辜負了他們的期望,隻會讓他們的血白流!”
那些在教堂被茅處長下令秘密處死的,都是原安慶工委的領導,也都是商誌剛的上級,他們被捕後,諶樵林就是為了挖出安慶工委隱藏在軍統站的內線,對他們進行了殘酷的嚴刑逼供。他們幾乎都認識商誌剛,卻沒有一個把他坦白出來。
麵對這些用超常意誌和生命保護自己的同誌,商誌剛不止一次想營救他們出獄,卻一直沒有機會。淩風被龍豔麗關進警察局後,他覺得機會來了,一方麵在挑唆諶樵林與他們矛盾的同時,另一方麵派人通知遊擊隊前來營救。沒想到茅處長在遊擊隊進城之前趕到,秘密槍決了那些同誌。
盛怒之下,商誌剛建議刺殺茅處長和諶樵林,為死難的同誌們報仇,但正在太湖遊擊隊指導工作的八路軍駐滬辦事處的領導,製止了他們,理由隻有一個:現在是國共合作時期,延安又在影響著楊森將軍,如果在楊森將軍管理的安慶刺殺軍統的要員,不僅會讓人抓住破會國共合作的口實,同時還會影響到楊森將軍。
在掩埋烈士的遺體後,他們準備悄無聲息地撤離安慶,沒想到卻發現淩風在跟蹤。開始他們懷疑茅處長識破了商誌剛地下黨的身份,所以設伏把淩風拿下,沒想到聽他的意思,茅處長居然懷疑商誌剛是日特。
淩風怎麼也沒想到,商誌剛居然是新四軍遊擊隊的人,現在他要考慮的是,如何才能不被這些遊擊隊的人,為了繼續掩飾商誌剛的身份而殺了自己。
不過他覺得商誌剛等人也不一定敢殺了自己,因為他事先已經說明,自己的這次行動是在茅處長授意下進行的,不過商誌剛是新四軍還是日特,隻要自己死了,茅處長就一定會找到商誌剛的。
在一旁的李虎說道:“老商,不管怎麼說,你的身份已經暴露,而這家夥顯然已經加入了軍統,直接受茅處長指揮,除了殺掉他,我們別為選擇。”
“是呀,”賈秀麗讚同道:“留著他,不僅對於你,對我我們也是個禍害!”
淩風一聽,連忙解釋道:“現在是國共聯合抗日時期,就算上峰知道你們的身份又怎麼樣?”
商誌剛冷哼道:“哼,我們的同誌是怎麼死的,你也不是沒有親眼看到,國民黨反動派從來就是假抗日,真反共!”
“話也不能這麼說吧?”淩風辯解道:“淞滬會戰和南京保衛戰下來,****死傷幾十萬人,反不反共我不敢說,但抗日卻是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