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犬兒與白犬(1 / 2)

一個曉霧繚繞的晨曦,一處樹木蒼翠的山巒,一個三四歲模樣的小孩,一隻軀體強壯的白毛大犬,一個狐媚女人,一群獠牙凶眼的大狼。遠處山穀坪上,有幾十處木屋似建築,如今煙冒火燒。

小孩身穿的麻布小衣,已成片狀,眼神中滿是驚恐,白犬身上也已是傷痕累累,狼群呈弧線包圍白犬,狐媚女人杏臉桃腮、體態輕盈、身著紅夾衣,朝著小男孩一步步走去。

身後是一處懸崖,懸崖下邊是一條洶湧澎湃的急流。白犬看了一眼驚恐萬分的小男孩,眼裏的意思是看你造化了。

白犬驀地叼起小男孩綁在腰間的麻布條,縱身躍下懸崖,它用四足將小男孩緊緊纏住,落入溪河裏,任由驚濤駭浪、滾滾流去。

不知在河流裏飄流了多久,流水漸緩,白犬被溪岸邊一棵翻倒溪水裏的樹木掛住了,它已經被波濤拍暈過去了,但它的四足仍死死的纏住小男孩,小男孩被白犬抱著仰出水麵,身上的皮膚和一張小臉已經被溪水泡得沒了血色。離掛樹前邊不遠處,溪河就要變成大瀑布一泄而下。白犬的軀體正隨著流水晃動,就要離開掛樹時,一條野樹騰套在白犬的脖子上,將它拉上了岸。

將它拉上岸的是一個壯年男子,清瘦的個子,卻是精神飽滿,此刻一臉的驚愕表情,想是白犬胸前小男孩的緣故。白犬在被壯年漢子拉上岸後,隨即鬆開了四肢。

岸邊的地上放著一根兩頭尖的木棒,壯年漢子也不要了,他一手扶住扛在肩上的白犬,一手抱著昏迷的小男孩。山間的小路崎嶇陡峭,壯年男子卻如履平地,繞小道,過山澗,攀陡坡,下坡道,來到山上周邊滿是桑樹的一處部落,不規則的木草屋背山麵水而建,古老的部落裏住有老少百來口,卻是男耕農作女扶桑。

來到一處木草屋前,壯年男子將肩上白狗放下,經過一路奔走,地上的白狗競是奇跡般的挪動了下身子。木屋前的桑樹下,立著一名姿容清秀的婦人,壯年男子對著婦人講了經過,清秀婦人伸手接過昏迷的小男孩,競在桑樹前跪下磕頭膜拜,清秀的臉上充滿虔誠。

木草屋很簡陋,卻是非常的幹淨。

小男孩經過暖身,發湯,退燒,幾經複始,在精心照料下,終於在清秀婦人的懷裏清醒了過來。於是,一張笑意融融而又清秀的麵孔,便烙在了小男孩的腦海裏。小男孩驚恐地摟著清秀婦人,一邊喊著媽媽。不知叫得是清秀婦人還是記憶中的母親。

調養數日,小男孩已經能下地行走了,而白犬還隻能扒伏在地,它的腿骨還在恢複中,小男孩用小手輕輕地撫摸著它身上結了疤的傷口。

小男孩告訴媽媽,他能聽得懂白犬講話了。清秀婦人笑笑,隻當是童言無忌。

當壯年男子隨著部落裏的年輕族人外出狩獵時,部落一個禿頂的男人,來到木屋前,告知清秀婦人,部落沒有多餘的食物供養白犬,經族人商議要嗎放逐,要嗎打殺了當作食物。小男孩拉著媽媽地手,緊張地說著不要,又跑過去緊緊地抱著白犬。清秀婦人也央求著,禿頂男人掃了白犬一眼,收回色眯的眼神在清秀婦人身上來回溜達,接著把清秀婦人推進木屋,邊關上了木屋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