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斯雅坐在樹上,雙腿隨意的擺蕩,口中唱著精靈的歌曲。在這璀璨的星空下,孤樹,女孩,與遠處朦朧的山巒形成夜色下特有的畫卷。婉轉優美的歌曲,傾訴對遠方親人的思念,這首歌是很久很久以前一位精靈女孩被人類捉住後,因為思念家鄉而病死,死前所留下的曲調。悠揚中帶有淡淡淒婉的哀傷,此時此刻這首歌恰好表達了女孩的心情,此地雖好,並非我家。想念那無一點消息的埃爾,想念那已經幾年未曾見麵的親人們。是啊!塞伊德已經找到自己的歸宿,近日精靈就要全部遷移,這家夥肯定會跟著走,現在的小蘇菲也對精靈魔法大感興趣,又有加奧親自指點進步更是一日千裏,再不象當日隻會靠魔法道具才能施出簡單魔法。自己與埃爾一別都已有半年之久,可是他為什麼連個消息也不給我呢。她還記得前幾月裏塞伊德鄭重的和她談了一次話,問她是不是真的愛上了埃爾,她沒有回答,隻是無聲的轉身離開。
塞伊德憤怒大喊道:“你們不會有將來的,快醒醒吧,迪斯雅!”迪斯雅仿佛依然能感覺到當時心中的疼痛,聰明的她早就知道結果,隻是從不願意去想。埃爾啊!你在什麼地方呢?
不是埃爾絕情,一個消息也不捎過來。更確切的說是用了半年時間才清醒過來,幾個月前,雖然自己的知覺能看也能聽到,可是身體中好象少些什麼,怎麼也控製不了自己。眼前總是出現那個死靈法師的身影,自己的身體就好象一個實驗平台,一個又一個的靈魂被推入體內,而後搖了搖頭又剝離分開,這種經曆可能世上不會再有第二人體驗過,要知道一個強大靈魂進入另一個宿主後,往往會侵蝕弱小的一方,也隻有這個死靈法師能做到在剛要侵蝕時,便抽出靈魂。這種精湛技藝,拿捏的準度,讓埃爾佩服得很。不過也可以肯定這個死靈法師用的靈魂不都是人類的。
有時暴虐的情緒,像巨浪般一波一波像自己襲來,有時則象緩緩小溪,不過無論那種形式,都是在占有或抹殺掉自己的靈魂為目的,隻要那個死靈法師一個疏忽,保證世間再沒有叫埃爾這個人。然而埃爾還是很幸運的,就在他每日提心吊膽的過日子時奇跡終於來了。那種感覺可以用一瞬間來形容,不知注入了是哪一種生物的靈魂,這一次竟然自己靈魂能占有對方,片刻間所有的情緒,身體每個觸覺,都回來了。一時間身體麻、痛、癢、酸五味具全,忍不住呻吟出來。
吉拉見埃爾終於回複過來,長出一口氣,好似自語道:“你現在想知道前後原因吧!我知道你充滿疑問,放心我會一一解釋前因後果。”剛說完,突然用法杖向埃爾頭上敲了一下“不許胡想,誰是怪物。”
吃了一杖後埃爾越發相信眼前這個人是怪物,自己不用說話,眼前的人就能知道想說些什麼?怎麼做到呢?帶著無數的疑問看著眼前的死靈法師。吉拉低聲道:“你覺得我是在用嘴說話嗎?”用雙手堵住了埃爾的耳朵又說了一邊。這下,埃爾明白了,這家夥隻是做出說話的樣子,他是把聲音直接印入靈魂之中,如果告訴別人這些事,也許不會有幾人相信。
“我叫吉拉,也許你聽說過,當日以後……”吉拉開始講起帶走埃爾以後的故事。講的內容很簡單,之後也沒發生大的事情,不過當埃爾知道已經過去半年時光時,還是吃驚不小。“你在擔心那些朋友嗎?”埃爾發覺和這個誣妖交談很省力氣,自己隻要思念一動,這個吉拉就給予解釋,非常省事。轉念又想難怪塞伊德當日從後麵偷襲時不成功,原來吉拉早就洞悉了一切。
吉拉說道:“這並非什麼了不起的技能。教會中也有人會用,哼,靠這點東西裝神弄鬼欺騙無知者成為信徒,真是好笑。”可能是想起以前教會騙取信徒的種種醜態,不由得怪笑了起來。埃爾心想:如果這要不是了不起的技能,那世上還有什麼高等技能?果然這種思想又被吉拉解讀,說道:“你對一個靈魂學的任知太少了,我承認卡洛特斯對靈魂上獨特的理解,確實別開生麵,可惜啊!在華麗的瞬間,不能殺掉對手也是徒勞無功的。這個給你。”說著,從袖口中掏出了那本卡洛特斯那本最後留下來的書,遞給了埃爾,顯然這本書在埃爾昏迷的時候,已經被吉拉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