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已經過去三天了,我卻一籌莫展,監控係統被入侵,而實體可尋的線索也沒有找到。
不得不說,這個凶手很。專業,可以這麼形容。
大樓的監控壞了,可是樓頂上毫無線索可尋。想從死者身上著手,依然毫無發現,死者名為魏洪濤,是一個工程師,47歲,曾經賭博的案底,本以為可以從此尋出端倪,卻發現那已經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魏洪濤有一個女兒,正在上大學,妻子是全職太太,現在每天在家澆澆花,看看電視,看不出什麼線索。重點還是魏洪濤本人,根據同事反應,魏洪濤本人的人品並不怎麼樣,所以大家不是很喜歡和他交往,也就是表麵上過得去,沒有實在的朋友,但是這種情況並不說明什麼,反而還傳達了一種信息,那就是這個人不大可能與人結仇。
沒法從身邊的人找出有嫌疑的人,也無法從屍體身上找出什麼。都說屍體是會說話的,可是顯然法醫什麼都沒聽到。隻知道一點,死者死前似乎極度驚恐。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真想對著法醫的臉踹一腳:難道你被人從樓頂推下去不害怕麼?
我一時之間毫無頭緒,而且警方在如此無能為力的情況下也做不了什麼,案件似乎迅速冷卻了,甚至已經開始調查死者有沒有生活不如意之類會導致跳樓的事情了,要以自殺結案。
在我的一再努力之下,才一直拖著,但是我知道,雖然繼續調查,但是真的還在調查的,隻有我一人。
又來到那座大樓旁邊,我最近總是來這裏閑逛,一邊走一邊回憶當時的一切,總覺得有什麼不對,但是卻一切合理。
有時我甚至幻想那人二十年前做了什麼不堪入目的事情,所以現在招來報複,可是一想怎麼會呢,翻了一下檔案,並沒有類似的嚴重事件。
康政隱約也要放棄,雖然沒有說,但是我能感覺的出來,這也不能怪他,他有他的體係,領導安排的事情很多,更多可以追查的案子還在等他追查,而且在警察方麵,他能做的已經都做了,是這事情實在太蹊蹺。
望著那缺少護欄的樓頂,我不禁陷入深思,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出於怎樣的目的行凶的呢?而且魏洪濤一個47歲的男人為何沒有劇烈掙紮的跡象呢?難道是驚慌之下被人突襲?那麼他為什麼會和凶手來這裏呢,屍檢證明他沒有被迷暈打暈之類的,而且鞋底也沒有拖拽痕跡,顯然是自願跟人來的。
至於通訊記錄也沒有任何可疑的聯係,是被凶手麵對麵找到並且領走的。這就很古怪了,一個這麼大歲數的成年人,這點兒防範意識都沒有麼,就這樣乖乖的跟人上了樓頂?
根據我們的調查,他沒有這麼交心的朋友,這個凶手絕不可能哄騙魏洪濤上樓頂。
而且根據現場的調查結果還有監控被入侵的情況分析,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謀殺,不是臨時起意的殺害。
難道凶手是一個受雇於人的殺手?目前看來我認為這是一個有專業知識的並且相對於魏洪濤不熟悉甚至陌生的人,並且殺人不眨眼,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這麼看來還真是殺手了?
但是這樣就太扯了,先不說殺手離普通人的生活有多遠,就說這麼一個人,值得麼?但是不是專業的殺手,又怎麼解釋這一切呢?
各種矛盾的設想不斷在腦海中碰撞,每次碰撞都少去一些,我感覺我能慢慢接近答案,隻缺一個關鍵性的幫助,隨便的一個線索,都能讓一切問題迎刃而解,可是就是沒有。
眨了眨略感酸澀的眼睛,感覺餘光出現了一個和我一樣仰視大樓的身影,而且是我認識的。
果然,是那個身形瘦弱的女生,看著樓頂不知道在想什麼。好像感覺到我的目光了,她轉頭看向我,眼睛一亮,似乎有什麼話要和我說,但是猶豫了一下。
就在這空檔,手機響了。是申雪。一般知道我查案子她是不會隨便聯係我的,都等我忙完了再聯係,想一想已經過去幾天了,案子也是被擱置的架勢,估計是想我了。
我暗自開心,果然女人感情越濃就越像小女生,接通了電話。
“希衡,你在忙嗎?”申雪的語氣小心翼翼,好像怕打擾我還忍不住找我,有點小可愛。
我苦思不得很多天帶來的那種煩悶心情也掃去了不少,笑著說:“沒有啊,也沒什麼事情,正閑逛呢。”
“哦。”申雪拉了很長的尾音,好像暗示我什麼,我可不是呆子。
“那個。什麼時候有時間,想你了。”我也是真的有點想她了。
“嗯。明天吧,沒什麼事。”申雪明朗輕快的語氣讓我感覺到她也很開心。
說好了約會的時間,我掛了電話開心的笑了笑,回頭再找那個女生已經不見了,不過估計也沒什麼話可說,偶然遇到罷了,就是她當時的表情讓我有點在意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