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駛者的嘶吼聲激憤無比,就像想要把所有的怒氣都發泄到黑暗中的對方身上似的,而對方顯然也很頭痛他現在的情緒狀況。
“冷靜點!弗洛羅!你知道你帶走的東西有多重要,鎮裏還有你的其他親人,你不管他們的死活了麼?”
黑暗中的襲擊者還想做最後的嚐試,但駕駛者似乎被問到了軟肋,惱羞成怒地一串子彈回應過去,這樣一來談判徹底宣告失敗,襲擊者一方也終於開起火來。
短暫的交火隻持續了不到十分鍾,就以駕駛員的手臂和大腿被射中而終結,吉普車的鋼板遠遠擋不住三四把衝擊步槍的連續射擊。
“弗洛羅,你必須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沉重的代價。”
四個**著上身的男子走到了弗洛羅身前,走在最前麵的一名手臂被新包紮過的男子,伸手從已經無法動彈的弗洛羅的懷裏摸出了一個圓環形的金屬物品,然後才一臉鬆了口氣的表情對弗洛羅說道。
“噶。”自知失血過多已經難逃一死的弗洛羅從嗓眼壓出一聲尖笑,用滿溢鮮血的大嘴吐出最後的遺言。
“你們……逃不過的……,他們從來……就沒有信譽,我在地獄,等你們……很快的……噶噶……噶。”
“砰!”
戰鬥結束,但弗洛羅最後的遺言卻沉重地壓在了四人身上,是的,他們也十分清楚自己所要麵對的是怎樣的敵人,但是在巨大的實力差距下,他們又能做出怎樣的反抗呢?但願,得到需要的東西後,他們會放過整個小鎮吧。
心情壓抑的四人在粗糙地掩埋了弗洛羅的屍體後,就乘坐著他們掩藏在岩石後的車輛朝弗洛羅來時的方向返回,南洋這時才明白,自己跟著吉普車近一小時的路程,竟然是相反的方向,這太令人懊惱了,想來現在能看到的那不遠處的燈火應該僅僅是哨塔一類的建築吧。
這場戰鬥南洋是一直從頭看到尾的,但他卻沒有一點插手的意思,他雖然也是年輕人,但頭腦要遠比很多魯莽成年人都要成熟。這場看似以多欺少戰鬥,卻隻是一場小偷追逐戰而已,但他如果幫了人多的那一邊的話,那四個男人恐怕會懷疑他是否有其他居心,而如果幫助那個弗洛羅的話,以弗洛羅的精神狀況,說不定會連他也攻擊,所以,看戲才是正確地做法。
所以,在四個襲擊者啟程後,南洋再次加快了腳步,緊隨而去,而那輛無人在意的吉普車,就那麼孤零零地被遺棄在原地,如果運氣好的話,會被拾荒者揀走,否則就隻有被野獸拆散的命運。
尾隨著四人組再度疾馳了一個多鍾頭後,一座燈火通明的小鎮進入了南洋的視野,這才是座真正的城鎮,也就是弗洛羅嘴裏詛咒過的那座死徒鎮。
死徒,字麵上的意義曾經是悍不畏死之人,後來被引申為亡命之徒,而到了如今,則被完全用來形容廢土大陸上的一群特殊的團體--雇傭兵。
套用一句老話,“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這種境況在廢土大陸上自然是屢見不鮮,為資源、為地盤、為臉麵,每天死在這些爭鬥上的人數絕對不會比喪生在獸口裏人數少。
但是,是人總是會珍惜生命的,那麼,花點小錢,請別人去幫自己爭資源、爭地盤、爭麵子自然是很多有錢人都願意的(這裏的有錢指代的是擁有的資源,而非金錢),於是雇傭兵自然而然地誕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