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荒郊野外,人際罕至,唯有星空依舊,不減當年旖旎。月照東山,山間橫斷,連綿千裏間,竟是苦澀的海水。冥冥虛幻之中,二甫對弈,星為棋,空為盤。
二人眉目方正,瀟灑不凡,舉止容度間有神仙之態。額頭上紫色的閃電紋路,或明或暗,時不時躍動,似乎要跳出來化作天際的閃電。
朱唇微啟間,月色恍弱三分:“辛遂,你若這般的心不在焉,就是再下一千年,也贏不了我。”
被稱之辛遂,玉顏黯然,峨眉緊蹙,舉棋不定。
“頹然千載之後,俗世又起繁華,人世一片欣欣向榮,不知道是世人忘記了傷痛,還是太平盛世太容易粉飾?”
“辛遂,你現在是否能了解千年前我的痛苦?”
“姬兄不必多言,千年前我已釋然於胸。”出語淡然,手中棋子卻是一晃,對弈男神餘光輕掃,盡覽無遺。
“從未拿起,從何釋然?”眼似桃花初放,笑語盈盈間,卻透一絲苦澀。
“姬兄,既然你我都心中放不下,是否想再去那煙柳繁華地走一遭?”
男神笑不語。
“非也非也。不是我心中放不下,而是我覺得辛遂你心中,才是真的有不甘。姬兄有一法,不知當將不當講?”
“但講無妨!”
交頭接耳間,言語盡付月色,一片惆悵中,寒光冷照清山。
萬千裏外,那是一座懸浮在星塵中的寶塔,塔高七層,渾身散發著太古的氣息。塔身上描繪著各種符文,符文錯綜複雜,閃耀著奇異的幽光,那幽光中澎湃的能量之龐大恐怕足以秒殺任何一個胡亂撞上的破靈境強者。任何一個符文之複雜恐怕令再厲害的靈師也難以仿製。
塔的最底層,有一道裂痕。裂痕不大,就好像是有人用刀將空間撕裂了一個小口子。透過那裂縫甚至可以看到那口子裏的空間亂流,若是被卷進去的話恐怕再強的強者也隻能殞命其中。
裂縫前是一張金色的能量光罩,上麵澎湃著巨大的能量,光罩上印滿了各種古老的文字,似乎現在已經沒有幾個人能看懂。能量罩四角各放置了一枚紫色的釘子,那紫色的釘子居然沒有一絲能量波動。但就其精美程度來說傻子也看的出來他價值不菲。能量在網中錯綜複雜纏繞著,最後竟然形成一個立體的網狀陣法。
好大的手筆啊!當時混沌王手下結成的那大陣也算少有人能匹敵,但比起這樣的大手筆來說更是小巫見大巫。
“封印怎麼樣了?”聲音的主人是一個鶴發童顏的老人,穿著跨送的白色長衫,從塔的上一層緩緩的走下來。老人蒼老的臉龐很平凡,留著長長的花白胡須。樣子上就是一個很平凡的老人,但唯一詭異的事情是,他的眼睛居然隻有眼白,似乎那黑色的眼珠本來就不存在似的。
站在空間裂縫前四個老者立刻尊敬的回答到:“鶴老,最近這封印陣法正在慢慢的減弱,應該五六年就會減弱到最弱。如果當減弱到最弱之時,恰好有遠古之物經過,說不定就能飛出,我等盡全力收集,絕不放走任何一件寶物。”
“老夫估摸著封印的周期,料想這封印是快到了最弱之時。收集寶物時,切不可多貪,讓他們多一些重見天日說不定又能給以一場造化。”老者捋了捋胡須,用老人特有的口吻慢條斯理的道來。
“是!”低頭的老者們,齊聲喊道。
老者看了看裂縫外的金色光罩,踱著小步子,走回塔的上一層入口,淡淡的自言自語:“我們霸占這福地也有一段時間了,多少實力覬覦我們,要不是我們實力雄厚,恐怕這中域各個勢力搶著塊地方還不知道得鬧出多大動靜。”
“這大陸恐怕是要變天咯!”鶴老邊走還邊慢悠悠的道。
“這封印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就開始有點躁動,按照過往百年年的規律不該如此啊!”幾位老者中待鶴老走了後有人說道。
“這就不是我們該管的事情了!”
“是啊,在守護一段時間,我們就要像我們多少帶前輩一樣,退休好好休息一會咯。”
“不知道,這次裏麵又會弄出什麼震驚大陸的東西來。”
“是啊!每次從那裏飛出的東西都足以讓大陸驚歎,甚至少數我們沒有收哦能夠集到的寶物也真早就了不少大陸的後起之秀!”
裂縫中,那看似平靜的空間洪流,似乎要不平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