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心等人被她逗的“噗嗤”一聲都樂了。
左右看了看,隻見麵前就這三人,並沒有自己想看見的那個,心裏頓時既不高興又失落。
“幺兒這小子也是個沒良心的,我今天出大牢,怎麼著也是件值得歡喜的事,他居然都不來接我,可見平時看著對你好的未必是真好,關鍵時候才能看清誰真心呢!”
不好直說,梅落轉著彎借沒來的幺兒說話。墨竹不懂,還緊跟著解釋。
“主子,你錯怪他了。幺兒是看家裏沒人,他就留下來了,還給您預備酒席洗晦氣呢!”
梅落一口鬱氣積在心頭,吐不出咽不下,沉甸甸地壓的她很難受。瞬間四月花飛的美麗景色在她眼裏失去了色彩,仿佛隻剩下了黑白灰三色。
怏怏不樂地回到迴風軒裏,洗漱收拾好後在眾人的目送下先去給乾隆謝恩,再到慈寧宮裏給老佛爺磕頭,足足被這兩人訓導了好半天,這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自己住處。
自始至終,都不曾看見永琪的身影。
梅落的悶悶不樂被錦心看在眼裏,稍一思索便大約猜到了原因。在晚間錦心在跟墨蘭說話時,有意透露了一些,說永琪最近相當辛苦,總是被乾隆派出去做事,連景仁宮都好久沒回了。
“這次又差不多有兩個多月了!”錦心說。
墨竹興致勃勃地接嘴:“我看,這十有八九是皇上在考驗他。聽說皇上有意立五阿哥當太子呢!”
錦心白她一眼:“你又知道了?這樣的事也好胡亂說的,還不閉嘴呢!”
不管怎樣,錦心這一番暗示總算是讓梅落心裏舒服了一些。男人嘛,總該以未來為重,不好隻圍著女人身邊轉的,要不將來哪天連自己家人都護不住就太沒出息了。梅落自我安慰著。
想是這樣想,倒底心裏還是有失落,在夜裏輾轉反側了好大一會,才慢慢地有了睡意。
淩晨時分,梅落驀地被一陣潮濕的水汽驚醒,還沒等她完全清醒過來,就落進了一個氣息熟悉的懷抱中。
她掙紮了下,卻被更緊地擁抱住。
“我回來了。”
聲音帶著明顯的疲憊和喑啞,沒有任何華麗的詞藻和煽情,就那麼淡淡的一句話,仿佛是離家遠遊歸來的遊子,在至親之人跟前的呢喃。
於是,梅落所有的委屈、不甘和思念,都隨著這一個擁抱這一句話消失的無影無蹤。
伸手反抱著永琪的腰,將頭埋在對方的胸口,聽著那有力的心跳聲,這一刻,梅落隻願能就這麼到天長地久……
還抱怨什麼呢?他深夜潛來看自己,一身的更深露重,滿身的疲憊不堪,卻不是近在咫尺的景仁宮而是來到自己這裏。
取下身為七少時的特製麵具,永琪蹬掉靴子往床上一歪,不等梅落說話,他已經緊摟著她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中午,被乾隆派出去的五阿哥終於在景仁宮眾人的望眼欲穿中回來了!
隻是還不等一眾大小女人們多表達兩句關心之情,永琪就揮了揮手說自己累了,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
胡氏跺腳:“爺這是怎麼了嘛?出去那麼久,咱們在家裏也是牽腸掛肚的,這會回來了連句多餘話都沒有!瞧那臉色,倒像是誰欠了他什麼似的,老大的不高興!真讓人覺得爺他壓根就不想看見我們。”
胡氏這話落進眾人耳中,各自心有所觸。伊爾根覺羅氏低頭不語,索綽羅氏哼了聲卻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