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傷風連個眼角餘光都沒肯給,隻是看著天抱著胳膊像個門神一樣地站著不動。胡氏見他不看自己,明擺著是不把自己放在眼裏,心頭大怒。有心要給他好看,但念及那邊的人,努力忍了又忍才把火氣壓下來。
“你不讓是吧?不讓我從那邊走!”
哼了聲,胡氏轉個方向想從旁邊過去。可是無論她怎麼走,總能在剛跨出一步後就被隨傷風堵住,氣悶的半死。
“你這奴才好大的膽子,竟然連主子也不放在眼裏了!我告訴你,你現在讓我過去萬事皆休,若還是這樣不知死活一味攔著,我……我便要喊了!”
實在無法可想,胡氏使出了這招威脅隨傷風。不想隨傷風隻是懶懶地瞟了她一眼,嘴裏吐出能把她氣死過去的話。
“喊?喊什麼?你是要喊我非禮你嗎?”
指了指房上看不見的地方,繼續用涼颼颼地口氣說:“這些你看不見的地方都有眼睛。你要是不怕被人笑話不怕被五阿哥打進冷宮,就隨便你喊!反正我是男人吃虧的又不是我!”
胡氏萬沒想到他會這麼說,更沒想到他壓根不害怕。被他這麼一來,自己的臉先掛不住了。紅著臉哼哧了半天才罵了一句:“狂徒!流氓!”
隨傷風斜她一眼,嗤笑:“狂徒?流氓?你還真說對了!我就是狂徒流氓,怎樣?我是流氓我怕誰!”
胡氏落荒而逃。
“哈哈!”抱著胳膊,隨傷風哈哈大笑。
笑著笑著又拉下臉來,瞅了一眼院落裏某個地方,恨恨地嘀咕一句:“你們就在裏麵卿卿我我地高興著,我就要在外邊給你們看門,真是天理何在啊!”
冷不防一個聲音傳進耳中,帶著幸災樂禍:“沒聽說過嗎?人比人會氣死人滴!誰叫人家在你跟前時你老是不說呢?現在抱怨,晚啦!”
“蘇明溪!你皮又癢啦?我不介意給你鬆鬆骨!”
隨傷風瞪眼,氣急敗壞地對著某個地方低吼,換來一聲譏笑。
自回宮後,梅落除了琪琪格處就是景仁宮這裏照顧永琪。直到永琪完全康複,再也沒有理由賴在景仁宮裏躲清閑為止。
這天見天氣晴好,想起已經由貴人晉升為容嬪的和貴人——回疆美女伊帕爾罕,和去年十一月再次為乾隆生下一子的令貴妃。
心裏思量著要去看看兩人,再怎麼著自己跟她二人之間還是結有善緣的,這都好幾個月過去了,不去看看實在說不過去。因此吩咐墨竹錦心等人預備了禮物,帶著木槿墨蘭先往令貴妃的永壽宮來。
自從伊帕爾罕進宮後,乾隆對令貴妃的永壽宮來的就比較少了,起初皇後等人還在暗中笑話令貴妃終於也嚐到受冷落的滋味了。
更甚者,還在暗自期待令貴妃能跟新寵伊帕爾罕鬥個你死我活,然後她們可以坐收漁利。
豈知令貴妃壓根沒把乾隆對她的寵愛放在心上,那個回疆美人也是個安靜不爭的,倆人在宮裏這麼相處著竟是客氣的很。不但乾隆坐擁美人心中大快,就是老佛爺也是對此點頭不已。唯獨皇後氣歪了鼻子。
這樣的和平共處可不是皇後和有些人要的。在一個宮裏,要是女人們之間不勾心鬥角吵鬧吵鬧,那還有什麼意思?那不是太無聊了嗎?也讓皇後沒有了用武之地了,那還能叫後宮嗎?
於是,皇後烏拉那拉氏幾次暗中鋪排,想挑起兩人之間的爭寵,可惜,都功虧一簣。這讓皇後既鬱悶又不解,不明白怎麼在這兩個女人身上那些招數就失效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