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凝白的臉上浮現淡淡的紅暈,唇微微抖動一下,卻沒有發出音來,隻靜靜的偎在他的懷裏。
“月兒?”高朝歌滿心疑慮,她一定是不願意了。
“月兒,如果你……”一種挫敗感油然而起,他不甘心,卻也無法。
她微一抬頭,正抵在他的下頦,聽她柔柔道:“隻想再聽三爺再說一遍。”
高朝歌一臉的懊喪突然就那麼消散,笑意漸融,他的唇角忍不住勾出十分驚喜,眉頭卻有萬種憐惜,將她攬緊。
“你現在越發壞了!”他抵住她光潔的額頭,忍不住長歎一聲,又發狠道:“再嚇我,信不信我把你吃掉!”
李如月在他的懷裏也無聲的笑開了,她知道他是自己今生唯一的魔障,那麼,有一天,她也成為他今世唯一的魔障,該有多幸福。
“還敢偷笑!”他微一用力,將她扳在掌心中,一隻手抱緊了,一隻手不懷好意的往她懷裏摸去。
她的臉登時羞成了紅蘋果,撥開了他的手,說道:“若不是事……急從權,外邊兒又有人,請三爺,再不要胡鬧。”
她的吞吞吐吐,羞澀的小聲哀求模樣更誘惑著高老三,他蹙眉哎喲一聲,“了不得了,這毒又要發作了,月兒。”
“怎麼會?”
李如月自是不信,雙手撫摸過去,摸過他的眉毛,鼻端,停留在口邊,緊張道:“怎麼還有些熱度。”
他張口噙住她的手指,含混說道:“不止這裏熱,那裏更熱,月兒不信,自己去摸摸看。”
“你,高朝歌!”
如月羞澀難當,雙眸便含了淚,高朝歌戀戀不舍的鬆開了她的手指,低低在她耳邊道:“壞小月兒怕這裏有人,那我聽你的,等沒人了,你得聽我的。”
她扭轉臉兒不理他,獨自整理起衣衫,高朝歌忙上前搭手,口裏卻絮叨著:“看看,沒有我怎麼可以,連衣服都穿不好,乖,我來。”
如月執意不讓,卻拗不過他的蠻力,隻能依著他手忙腳亂,生澀的舉動牽動著她心內最柔軟處。
待他停了動作,她感覺他的目光依然那樣灼熱的閃爍,微低了頭,輕輕道:“回去後一定要小心處事,莫要急切。”
高朝歌深吸一口氣,捧起她的臉在自己的掌心,“你放心,除了你會叫我急切,誰也不會!”
看來今日說什麼話他都要往這裏引,李如月有些氣悶,心底卻也有一份小歡喜,他終是給了自己愛。
囁嚅了片刻,她雙手想推開,“我就在這裏,三爺快去守著家人。”
高朝歌猶豫著,實是不能忍心扔下她獨自一人在這裏,更何況還有朱十七那廝虎視眈眈,如月感覺出他的擔心,微微莞爾,“三爺不放心麼?”
他狠狠在那梨渦上吻了幾下,就是不放心,一萬個不放心,他就連片刻的分開都不情願,隻怕在眼底疏忽間,再失去她。
他的掙紮就在李如月的心底,她閉住眸子,尋到那溫暖的一處,將溫潤的舌送進他的口中,青絲漫過他的肩,兩人牢牢抱在一起。
帳外,輕風曼舞。
朱斐不放心如月,來到此處,隻是一片漆黑,手下的兵士回說高家三爺來了,叫退出帳蓬視野,並滅了燭火。
朱斐俊秀的臉上布滿了陰霾,他果然找來了,剛才的心慌被氣憤所替代,他壓抑住怒氣沒去指責侍衛,淡淡說道:“把燭火,火把,所有一切能亮著的,都燃起來。”
剛還青黑的天被火光籠罩起來,亮堂堂的尤如白日一般。
如月看不到光芒,卻聽到外麵有些亂起來,忙要掙紮起來,高朝歌卻不聲不響的摁住她,悄悄道:“沒事,起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