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現實就是你抗拒不了也享受不了的東西。
————旁觀事件的路人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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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鹿踩踏事件過去已經有三天。
三天來一切都非常平靜,平靜的跟天河在一個危險度頗高的“狗屎運之穀”混經驗,平靜的習慣遊戲的各種基本操作,平靜的試圖融入這個遊戲的氛圍。
就像是走上了軌道一樣,和自己預料之內一般無二的生活內容,並沒有因為那根誤射的箭上效用不明的毒藥而改變什麼。
“小——木——啊——”
頂著好學生臉的天河同學習慣性的開始每次清怪後的周公招魂儀式,硬生生將端木從係統安排的甜美夢境中扯出,後者在驀然驚醒之後開始以習慣性的白眼招待,這兩個人的相處一向是很標準而又模式化的。
隻不過今天似乎換了一個模板。
端木已經做好準備開始聆聽天河有關打怪辛苦的自由言論,並且打好了待會需要給予的精神鼓勵的腹稿,卻聽到對方一本正經的祈使句。
“端木同學,請問可以提出一個問題麼?”
“?”
“這兩天你有沒有發現什麼異樣?”非常有風度的詢問,很像是這個頂著好學生表皮的家夥在麵對學生會成員時的外交風範。
“沒有。”端木非常不適應的後挪兩步,這是必然的表現,當一個平時的表現基本上等同於除了玩遊戲外什麼都不會的家夥,突然用一種讓老師們感激涕零的精英模式出現的時候,無論是誰都會有那麼一點點由現實與幻想所造成的劇烈反差帶來的短時間陌生。
“但是我發現了誒。”嘴角上揚,表情溫和,如果再配上一副眼鏡就更加溫文爾雅的天河心平氣和的指了指身後三米處的一棵手臂粗的樹,又或者是,指著樹後那個意圖使用這棵樹阻礙兩人視線的黑衣女子。
“嗨。”舜然笑得仿佛陽光一般的燦爛與無辜,“我……”她突然停住不說,頓了一下十分迅速的補上“我路過的。你們需要新隊員嗎?”
這兩句話明明扯不上幹係,真是好明顯的欲蓋彌彰……
端木默默歎了口氣,不過幸好阻止了舜然說出“我是來觀察毒藥效果”這樣的話,從而也掩蓋了自己曾經被一隻不過LV20的梅花鹿踢倒的黑曆史,也算是有了點安慰。
在網絡上還沒什麼關係,如果被現實裏認識的人知道的話,以天某人的毒舌同時在兩個世界裏進行的嘲笑洗腦儀式,端木沒有什麼信心能忍住不把某人分屍,分完屍然後他就去為了自己如同流水般逝去的名譽跳黃浦江。
“連續三天路過?”天河自言自語的音量好像是廣播,端木抬頭望天,舜然望了望端木,望完了之後一起用四十五度角望天,同黨關係一覽無餘。
天河同樣在望,不過他隻是在望這兩個關係明確的同黨。
隨後在端木耳中響起的係統標準提示音有如晴天裏的一道天雷。
“玩家舜然被隊長天河邀請加入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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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狗屎運之穀練級的隊伍,從兩人組變成了三人組。相對的也要熱鬧了許多。
天河不幸的作為主要而且唯一的戰力,不管其個人如何哀歎以其絕世武功絕世聰明來打這等小怪真乃大材小用,在端木未到達二十級之前依然必須充當那不要錢的苦力,遊戲生活也沒有太大的改善。舜然的到來終結的,是端木清閑的日子。
在舜然到來之前,兩人組的隊伍處理模式是天河打怪,端木找個安全的地方自行尋找周公下棋,偶爾蹲在安全區為自己多年的老友搖旗呐喊做出純精神上的支持,但是這樣的平衡被徹底打破了。
舜然。女。年齡未知。職業:醫師。
雖然頂著醫師這個懸壺濟世的名頭,但是就像是白大褂和黑裙子的顏色對立一般,舜然所作所為,從來就跟救死扶傷沒有任何的聯係。
而糟糕的團隊精神,讓這個臨時的三人小組在剛剛成立之際風雨飄搖。
比如某天,舜然貢獻了精巧可愛的小點心,在另外二人分吃完畢後笑容燦爛地宣布裏麵摻雜了她最新研製的新品毒藥,在天河以自身深厚的內力逼毒成功之後,以“救死扶傷”為己任的舜然根據端木所表現出來的毒發狀況以及毒藥配方研製了解藥,挽救了端木的一級。
但是由於用了以毒攻毒的辦法,所以在解完一種毒之後,另一種毒藥在身體裏紮根,每天如此循環……終於有一天,端木不知道是用高興還是用悲哀的心情看著屬性麵板上的抗毒10%,試圖使用塞翁的馬的精神鼓舞自己,完敗。所以他決定在努力學習武功之後複仇。
隊友這種東西,有的時候就是用來毆打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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詐屍。
然後繼續回學校為了期考挺屍……他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