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紀棠溪聽得起勁,追問道。
“然後下麵就沒有了呀。”朱萸攤攤手。
“所以,你從京城突然消失之後就被林子晉封印在了這裏?”紀棠溪表示不理解。
“我不知道,我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被關在結界裏了,裏麵一個人也沒有,悶死我了!”朱萸說話間忽而眉尖聳得老高,忽而又歎一口氣,“不知道外麵的情況,對時間流逝沒有任何概念。”
陸肇寧在一旁一個勁地歎氣:“那司慤就這樣死去了?真是可憐啊,史書上都沒有記這件事。”
紀棠溪白他一眼:“廢話,這種事那個二皇子當了皇帝之後能讓人往史書上寫嗎?”
蘇麟安從頭到尾都表現的很理性:“所以呢?你現在打算幹什麼?”
朱萸聞言眨著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蘇麟安。
蘇麟安突然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冷冰冰地問:“幹嘛?你要回泰山我倒是可是送你一程。”
朱萸搓著掌心,一臉討好:“嘿嘿嘿,蘇老板,我剛才聽他們說你是開酒館的啊,你收留我當個小二唄。”
“不要。”蘇麟安沒有給她機會。
陸肇寧有些奇怪地問:“你不找司慤了嗎?”
朱萸的神色黯淡下來:“那是他希望的吧,我失去意識的時候不知為什麼就聽到了這一句,他說我們再也不要見了。”
“可是……”陸肇寧還想說些什麼。
朱萸又打起精神來,打斷了他的話:“嘛,他不騙我,我定不負他。可是他是知道這個約定才對我說謊的吧,所以……他一開始就是這樣打算了吧。”
“嗯?”紀棠溪發出一聲上揚的鼻音。
朱萸衝他問:“幹什麼?”
紀棠溪回答的一本正經:“我發現自己低估了你的智商。”
“你閃開,”朱萸沒好氣地一把將他推開,再次對著蘇麟安耍寶賣萌:“蘇老板,你看我這麼可愛,當吉祥物也可以啊,你就收留我好不好。”
“不好,明天你回泰山去。”
朱萸繼續懇求:“不要嘛,我人緣也不好,在泰山也沒什麼朋友,我被封印了這麼多年,這個世界發生什麼也不知道,到了外麵會吃虧的。”
蘇麟安一言不發。
朱萸叫了起來:“我不管,這是你前任的鍋,你現在要替他背的!”
她又吵了好一會兒,就在陸肇寧快看不下去打算收留她的時候,蘇麟安終於無可奈何地撫了撫額頭,算是默許了。
“耶!”
“蘇老板。”紀棠溪喊道。
蘇麟安覺得自己的頭有些疼:“你又幹什麼?”
紀棠溪說的煞有介事:“我發現我之前也高估了你的冷豔程度。”
蘇麟安聞言一記威脅地眼神掃過去,紀棠溪馬上改口道:“當我什麼都沒說啊,哈哈哈哈。”
不知不覺間天色亮了起來,蘇麟安帶著如願以償的朱萸回了寧川酒館,紀棠溪則大喊著回去補覺鑽進了一間客房。
陸肇寧回到房間,雖然一夜沒睡卻沒有一絲困意,正當他躺在床上回憶朱萸講述的故事的時候,門外傳來了阿正的叫喊聲。
“少爺,不好了,少爺!”
陸肇寧打開門:“我好著呢。什麼事情把你急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