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回憶終將結束,左修苦笑著說道:“還真的沒想到左修這個家夥能想出這麼棒的辦法。現在回想起來,這個故事還真的是讓人害怕呢。”
一邊說,左修一邊從自己的抽屜裏拿出了一個淺黃色牛皮紙信封,信封上什麼東西也沒有寫。他打開了這個信封,從中拿出了一張空白的文稿子,看著這張文稿紙,左修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了許許多多的場景,在這張文稿紙上用著各種不同的字跡寫著那句讓人不寒而栗的話語——不要問我是誰,你現在的處境非常非常地危險,很快就就會有人來殺你,不要懷疑這是不是在開玩笑。想盡辦法去逃跑,否則你會死的。
洛嘉看了看那個信封,回想起他們在這個幾個月內殺死的那些無辜的人,“不過說實話,左修他的這個方式的確讓記憶芯片達到了最完美的程度。”
是的,記憶芯片已經徹底研製完成了,現在的左修可以運用江黎的記憶,去創造更多的記憶芯片,所謂的永生也可以順理成章地達成了。他放下了手中拿著的那個信封,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在這幾個月作為試驗體死去的那些人的記憶。每一個人幾乎都是那麼地相似,在一個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唄林圖手下的雇傭兵抓走,在催眠的無意識情況下用自己的筆跡寫下了那個寄給自己的死亡信封。然後順應著這個被操控的劇情過完那讓自己心驚膽寒的一天。
如今的左修都開始有些佩服自己當初想出來的這個點子,隻不過他沒想到的是,最有一個試驗體竟然會是自己。
滴滴滴~
洛嘉的手機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手機上的電話號碼,眼神中立刻略過了一絲難以察覺的警惕,隨後立刻接起電話,“我是洛嘉,嗯……是的……好的……嗯。”
幾句簡單的對話之後,她掛斷了電話,有些猶豫地看了一眼左修。還沒等她開口,左修就說道:“我知道,是準備用那個記憶清除的電波設備,把我腦子裏那些其他無關人的記憶都消除掉吧?包括左修的。”
洛嘉的淚水已經從眼眶中溢了出來,她默認地點了點頭。左修看著自己的雙手,不知不覺眼淚已經從眼眶流淌了下來,“洛嘉,知道當時我為什麼要用自己的身體去做人造器官的實驗嗎?”
洛嘉不解地搖了搖頭,左修一臉哀傷地說道:“不瞞你說,我做這個試驗的最初目的,是為了讓人們不再受到生命時間的限製,不過我真的沒有想到要殺死那麼多的人。”從他這個說話語氣看來,現在在左修體內起這主導思維的,正是江黎。
“現在說什麼也晚了,林玨他們在你死去之後已經對這件事情出於完全癡迷的狀態。能用殺人解決的問題,他們無一不大開殺戒。加上林圖那高智商的犯罪技巧和左修對這一係列離奇案件的布局謀劃,警方也沒有任何機會。”洛嘉用著一種極其冷淡的口吻說道,“那現在你究竟該怎麼辦?天才教授先生。”
沉默,又是一陣沉默將真個房間徹底籠罩。
“洛嘉,你還相信我嗎?”左修問道。
“哼哼~”洛嘉冷哼了一聲,“你?你這是讓我相信誰?左修還是江黎?還是另外十幾個和我毫不相幹的人?你到底是誰?我為什麼要相信你!左修他去哪兒了!”
左修驚詫不已地看著洛嘉歇斯底裏地咆哮著,這個女人唯一的精神寄托消失了,左修明明就近在咫尺,卻似乎又存在於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
“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我的猖狂,我的傲慢,所以我希望能夠將這一切結束掉,算我求求你了,你能幫幫我嗎?”左修祈求道。
····
北市一家旅館內,阿牛已經毫無鬥誌地躺在床上發呆發了一個多小時了。現在的他已經不在乎任何東西了,什麼信封案,統統去死吧。現在的他隻希望能夠請到一個比較長時間的假期,讓自己好好忘掉這幾個月的煩心事兒。
滴滴滴~
“他媽的,這又是誰啊?”電話鈴聲響了起來。說實話,還好是電話,如果是一個人這個時候打擾到他,他說不定都能挑起來一拳掄過去。
手機顯示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但是他卻沒有心思去考慮其他什麼的了,“喂!誰啊!”
他衝著電話喊道。
電話那一頭用著一種淡漠的口吻說道:“阿牛,是我,我是張元濤。”
當阿牛聽到了這個名字的一刹那,頓時整個人從床上坐了起來。“什麼?你是張元濤?你怎麼了?喂,你人在哪兒?”阿牛又看了一看這個號碼,現實的的北市本地的電話號碼。“不對,你的聲音……該死的,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