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齊彬來說,最快樂的時光就是到處搗蛋了,其次也就是累的要死要活的時候不用訓練,給人關到禁閉室裏睡上兩天兩夜。對於做檢討那些事情他都已經當做家常便飯了,根本難不住他。
三天的歡樂時光一晃就過去了,三天之後的下午,齊彬終於伸著懶腰從禁閉室裏走了出來。跟他一塊走出來的還有一個老頭子,看著雙髻都已經斑白了,一看就是有點年紀的人了。
從禁閉室走出來的時候齊彬還特意瞄了一眼人家的禁閉室,看過之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說別的,人家那禁閉還真的叫做享受,裏麵不光有桌子有椅子,桌子上麵居然還放著兩壺燒酒,地上到處都是花生殼,一看這小日子就過得賊滋潤。
那小老頭看著也就是一個班長模樣的家夥,不過那牛脾氣能把天上的雲都給衝開,出了禁閉室就對著小兵們一通臭罵,轉頭就要回禁閉室。要不是小兵說他班上的士兵都成猴子上串下跳了,他還真有繼續住下去的意思。
小老頭經過齊彬身邊的時候,還特意看了齊彬一眼,然後冷冷的說道:“你叫齊彬?就是旅長從山上撿回來的那個野小子?”
齊彬被搞的有點莫名其妙,心想自己現在有這麼出名嗎?
見他不說話,小老頭又說道:“前些天就是你帶頭在邊境跟安南人幹了一架?”
齊彬有一種小時候被班主任罰站的感覺,以至於他開始懷疑這個小老頭的真實身份。按道理來說,一般身上有這種不怒自威的氣質的人,不應該都是上位者嗎,怎麼這位。
小老頭見齊彬還是不說話,搖搖頭,道:“挺好一小子,可惜是個啞巴,太不應該了。”說話的時候他好像忘記了齊彬前些天還跟他聊天來著,場麵有點讓齊彬哭笑不得。
等齊彬想起來反擊的時候,老頭已經走遠了,隻留下齊彬跟一個送飯菜的小兵。
小兵明顯對這種軍中頭號刺頭懷有一種莫名的崇拜,忙掐媚的對齊彬說道:“原來你就是齊彬啊,原來就是你帶人教訓了那幫安南猴子啊。臥槽你也太厲害了,現在我們旅基本上沒有幾個人不知道你的名字了。”
齊彬淡淡一笑,突然間對那個老頭子來了興趣,問道:“對了,剛剛那小老頭什麼來頭啊,看著架勢挺大的。”
“哎喲,這你都不知道?”小兵做了個遺憾的表情,然後說道:“你別看我們旅就是一個野戰步兵旅,要飛機沒飛機要大炮沒大炮,但是咱們部隊裏可真是臥虎藏龍的一個地方。就那剛剛那羅班長,您別看他是個班長而已,他的戰友都已經是軍長級別的人物了。還有他手底下的兵,好幾個都混到了中校少校呢。”
齊彬的眼睛瞪大了,道:“這不可能吧,那人家混的那麼好了,怎麼他還是個班長,你可別跟我說就因為他脾氣臭,所有升不上去啊。”
“什麼跟什麼啊。”小兵白了齊彬一眼,用一種過來人的姿態說道:“羅班長原名羅愛國,他脾氣確實臭,可你別以為這就是他升不上去的理由。歸根結底啊,還是這羅班長天生就喜歡打仗,沒別的本事,當官或者下機關,他都不願意,這可不就在這班長的位置上耗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