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連一個毛頭小子都抓不住,你們還好意思說自己是什麼特戰精英?吹牛吹大了吧。”在茂密的西雙版納叢林裏,一間用迷彩帆布簡單搭建起來的指揮所裏,一個虎目圓瞪的中年人指著站在自己麵前的一個士兵大聲怒吼。
中年人是西南軍區第一山地旅的旅長郭建平,而被他罵的狗血淋頭的年輕人,是隸屬第一山地旅的特種偵察連連長郭剛。
從兩人的姓氏就可以猜到兩人其實是父子關係,本來上陣父子兵挺好的,郭剛平時也覺得挺好,但是現在卻被老爺子罵的頭也不敢抬,恨不能在地上找一條縫給鑽進去。
實在是因為今天丟人丟大了啊。
這裏是華夏國為應對即將有可能爆發的與安南的戰爭而在西雙版納舉行的一次實彈軍演,代號赤色黎明。
本來演習進行的好好的,眼看著代表紅軍的第一山地旅馬上就可以把藍軍的陣地給拔掉了,但是這時候卻出了個小小的意外。
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毛頭小子,一出現就把紅軍陣營鬧了個天翻地覆,好幾次遲滯了紅軍的突擊行動。然而最嚇人的是這個毛頭小子連個士兵都不算,手裏的武器就是幾塊石頭和一截木棍,連把刀都沒有。
這小子也不知道是怎麼混進演習區的,反正進來之後就是各種胡鬧,甚至還抓了好幾個紅軍的士兵。
得知情況之後,郭建平馬上把這件事情當做緊急事件處理,讓自己的兒子郭剛帶領著一個特種偵察排的士兵去抓那小子。
可笑的是郭剛在叢林裏找了半天鬧了個雞飛狗跳,非但沒有抓到人,反而被那小子給抓了好幾個偵察兵。甚至於還有幾個人因為誤入原始森林,到現在都還沒有走出來。
“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兩個小時之內、、、不,一個小時,我隻能給你一個小時的機會,我們的總攻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必須在一個小時內把那小子給我抓住,現在就給我滾吧。”郭建平指著指揮所的門口,對郭剛大聲說道。
出了指揮所,郭剛悶悶的吐了一口俗氣,帶上身邊的弟兄,再征集了一個連的山地步兵,準備再次搜山,決定挖地三尺也要把那攪屎棍給抓出來。
“老大,那小子這麼滑,怕是一個小時內辦不到啊,我們該怎麼辦?”一個偵察兵鬼頭鬼腦的問道。
麵對他的疑問,郭剛慢條斯理的給自己點上一支香煙,優哉遊哉的吸了一口然後一口濃痰吐到地上,連帶那支剛剛點燃的香煙也給一腳踩了,然後麵部表情來了個180度大轉變,破口罵道:“你問我,我他奶奶的問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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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現在是什麼年月,你們穿成這個鬼樣,到底要幹嘛。”在距離指揮部一千多米的一處山坳處,齊彬手裏拿著一截木棍,戳著一個士兵的胸口陰陽怪氣的問道。
被問話的士兵被他整的有點惱火,偏偏自己的手機被藤條給綁住了,根本動彈不得。看著眼前那小子跟精神分裂了一樣,心裏就想道:“這小子該不會是如來佛祖派下來的猴子吧。”
齊彬見對方不肯說,頓時就著急上火了,舉起手來的生木棍就往士兵的身上抽打。一邊打一邊問,用盡一切辦法要從這個士兵的嘴裏掏出點有價值的東西來。
也怪不得他這麼暴躁,要是換了你,一覺醒過來發現自己居然在叢林裏躺著,而且周圍還有槍聲喊殺聲。偶爾到小河邊喝口水,卻發現自己跟整容了一樣,由原來的帥哥變成了一個活脫脫的愣頭青,你會怎麼想?
要不是齊彬心理素質夠強大,估計他都瘋掉了。
齊彬不想要了這大頭兵的命,但是這家夥卻好像看準了自己不敢動手一樣,嘴巴比塗了強力膠還要結實,說不開口就不開口。“好好好,你厲害,你不說是吧,那老子就讓你餓死在這裏。”
拷打了一番沒有得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齊彬索性將木棍往地上一扔,朝著外麵走去。不過剛走出去沒幾步又折返回來,伸手在士兵的身上摸索了一番。
摸了幾下之後便找出來一張紙,上麵寫著一些歪歪扭扭的字,看一下內容,像是一封遺囑(實彈演習有死亡風險,有人會留下遺囑),落款日期是1978年某月。
“1978?我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操蛋的日本鬼子,被豬親過讓母豬抱過的日本鬼子,你等著,別讓老子再遇上你們幾個。”齊彬罵罵咧咧的罵了幾句,但是誰也聽不懂他罵的是什麼鬼。
罵了幾句之後,齊彬就將那份遺囑塞回士兵的口袋,轉身大步朝著山下走去。
與此同時,郭剛也帶著自己的兵還有一個連的山地步兵朝著山上走來,一百多好人拉開了看似疏而不漏的大網,朝著山上有可能藏人的地方搜索。
剛剛走出去的齊彬一下子就發現了叢林裏的異常,便不動聲色的放慢了自己的腳步,沿著自己設定好的路線慢慢朝著山下走去。他的為人從來都是一不做二不休三不留後患的,以直報怨是他做人的準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