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鄉間平靜而幽雅地歌唱(代後記)(1 / 3)

在鄉間平靜而幽雅地歌唱(代後記)

---------作家顧維萍訪談錄

林舟

林:能簡短地回顧一下你的創作曆程嗎?也許我們的許多話題會在其中呈現。

顧:好的。我在高中時代開始在《星星》(1987年第3期)上發表了詩歌,進入大學後雖然學的是哲學,但對文學的熱情更加高漲,因為在南京當時的文化氛圍很好,而且課程又不是很緊,所以參加了許多的文學活動,並發表了不少詩歌,1988年曾獲得過南方校園十大詩人稱號,現在看來不怎麼樣,但那時卻感到有點自豪與狂妄。那時我手上拿本有我詩歌的雜誌,在南京的好多高校就會有人請我吃飯。大學畢業後因為某種特殊的原因,我回到了家鄉做了一名鄉村教師,在鄉村我一直堅持著我的文學夢。

林:在我的印象中你在全國性報刊上發表的詩歌比較多,一開始是以詩歌創作走上文學之路的嗎?

顧:是的,2000年之前我的創作以詩歌為主,2000年後我正好在蘇州大學文學院脫產進修,我開始轉向小說的創作。

林:是那些以校園生活為主的先鋒小說嗎?比如我讀過的《這個冬天不太冷》《花開的聲音》《孤獨的火車》等。

顧:還有《走出伊甸園》,是一個小長篇,我自認為還寫得蠻純情的,有種毛絨絨的感覺。

林:但是你近兩年的風格似乎變化很大,比如《狗二短暫的幸福生活》《水妹》《月亮為什麼在夏夜消失》《槍王》《阿才的財富》,撲麵而來的是一股鄉土氣息。

顧:2005年後我經過一段時間的思考痛苦抉擇後,決定把自己的精力投入到新鄉土小說的創作與評論中,我好像一下子找到了方向與感覺,在全國性文學期刊上一下子發表了十幾篇新鄉土小說,有的還獲了獎。

林:我在幾家著名的文學網站上都看到了你最近剛完成的一個長篇《欲望鄉村》。為什麼起這麼個名字,是為了吸引讀者的眼球?

顧:也不全是。小說有好幾個名字《水月亮》《水香》和你提到的在各個網站連載時的《欲望鄉村》。關於欲望,好多人有著誤解或不敢麵對。其實,人就是一種欲望的集合體,其中情欲是最根本的。我想說:真正的人生,在欲望之初,欲望之中,與欲望無關。我小說裏的欲望恰恰是希望自足的鄉村少一分欲望的羈絆,多一分自在的寧泊。

林:能談談這部小說的主要內容嗎?

顧:其實小說很簡單,就是寫一個鄉村女人的成長曆程,是寫主人公水香從少女時代到中年的一段人生經曆。不過把她放到了一個大的曆史背景下去展示的,這期間農村發生了許多事件,有許多大的變化。

林:我看到了一些有關小說的評論,稱它為“當代農村的真實展示,未來農村的理想畫卷”,還有稱它為新世紀第一部“關注三農,書寫鄉村”的作品,是不是可以這樣認為你的這部長篇有點主旋律的味道。

顧:主旋律不好嗎?當年《亮劍》也是主旋律,不是很受歡迎嗎?我認為小說不在乎寫什麼,關鍵在於如何寫和寫得如何,我們現在的許多作品是太沒時代感太缺少責任感了,一個作家固然可以寫許多不同時期的東西,他可以一個人躲在曆史的角落裏沉迷過去,也可以在想象的神話王國裏追求所謂的超脫,但為什麼不去關注一下我們的身邊以及我們所處的時代呢?我認為我的小說正是嚐試把普通百姓的瑣屑生活與時代的宏大背景做一次完美的結合。所以我把我的這部小說稱為:一個女人的成長史,一部村莊的發展史,一曲命運的抗爭史。

林:為什麼要選取一個女性作為你小說的主人公哩?這對自己的創作同時也是一種挑戰嗎?

顧:女性偉大呀!我是把水香當成自己的偶像情人來寫的,當作妹妹姐姐來寫的。我的小說表達了一種對女性的崇拜、歌頌和讚美,對女性的拯救與逼近,在寫作中我感到了永恒女性的光輝,這種光輝就像春天使萬物有了生機一樣,讓我的寫作和生活有了意義。女性就如無塵的花朵、精美的性情、看不見卻能感受到的風以及潔淨如水的上天,這些讓我寫出了自己的眼淚。

林:小說是不是承載了你個人的一些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