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聽生活的花開花落
-------後記
嚴格意思上來講,我的小說創作是從2000年開始的,2000年之前,我主要從事詩歌的寫作。我大學時學的是哲學,但我從中學時代就顯示出對文學的癡迷與狂熱。
世紀之交,一個難得的機會,我到蘇大文學院脫產進修,可以說這是我曾一度消極的人生中的一個轉折點,就像一棵生長在偏僻荒野的小樹一下子灑滿了陽光雨露,甚至還有和風與鳥鳴相伴。就在那年,我去上海參加了一個免費的筆會,有幸見到了當時的中國作協副主席、著名小說家葉辛老師,在他的影響下,我的創作開始由詩歌轉向小說,我相繼發表了《花開的聲音》《這個冬天不太冷》《雨季校園》《一個人的旅行》等校園小說,迎來了我小說創作中的一個美麗的春天。
經過一段時間的思索,2004年之後,我又開始了新鄉土小說的寫作,在一些純文學期刊發表了《水妹》《槍王》《月亮為什麼在夏夜消失》《狗二短暫的幸福生活》《焦耳的平凡生活》《阿才的傳奇生活》《表姐茅佳》等一係列新鄉土小說。2008年以後,我開始了城市題材小說的寫作,在我的小說中我更加關注人性,關注人的內心,《輕輕地疼》《我在1912》《我命中的紅》《黃昏淚》等相繼在一些期刊的主打欄目發表。2011年我的長篇小說《水香》由遠方出版社出版,一共出了三版,得到了廣大讀者和專家的好評,被認為是一部“具有水鄉特色、人文內涵與人性光輝的探索之作”。
寫小說就像一個人走夜路,膽量、韌性,不屈不撓的內心狂熱是必要的前提,我覺得小說家要有火一樣的熱情和水一樣的柔情,小說應該穿透社會的底層,讓人們看到底層人身心兩難的生活。
小說有時是一種藥,能醫治我們心靈的創傷,小說更是一種對日常生活獨到而深刻的領悟與重新發現,是對“遺忘的存在”的深情撫摸。對作家來說,小說更是反抗人生的一種方式。一個小說家時時保持內心的篤定與狂熱、強大的勇氣和理性,在藝術處理上的純熟與自信都是十分可貴的,這也是我所一直追求的。我覺得隻有把自己的良心和熱血放進自己的作品中,作品才能打動人,感染人,才能在波瀾不驚的平凡生活中發現詩意,並打造出自己滿意也讓讀者滿意的蘊藉雋永的浪漫情懷,自己的作品才有可能成為經典而不是文字垃圾。
四十以後,作為一個漸漸成熟的男人和一個還不太成熟的小說寫作者,我才意識到,我並不像自己以前所認為的那樣舉足輕重,也不像別人認為的那樣無足輕重,因為作為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寫作者,每個人都要孤獨地麵對這個世界,才會守住自己心中那寧靜而美好的精神家園!
我的小說創作還會繼續下去,作為一名小說的寫作者,我要學會繼續用心地去傾聽,傾聽平凡生活中的花開花落,傾聽世俗社會的潮起潮落,傾聽人生命運的濤走雲飛。因為結果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小說與人生一起不斷升華的過程……
2012年2月26日
於江蘇興化經濟開發區“天海農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