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崔霸吩咐一聲,一隊長矛兵迅速將鬧事的農民包圍。崔霸厲聲喝道:“你們再要鬧事,就把你們拿下!”幾個帶頭抗議的農民看到長矛兵真要拿人,想想自己的糧食是農場的,除了賣到這裏還能賣到哪?再說,家裏上有老下有小,還等著賣糧食的錢呢。一個稍微上了些年紀的農民道:“這位官爺,您消消氣。別跟我們一般見識。我們賣。”“哎!識趣就好。”崔霸說完,一擺手,長矛兵退下,農民繼續交糧。
農民們看著自己辛辛苦苦種好的糧食,到了這裏竟以這種極不公平的方式收購,都感到憤慨。但他們對此卻無能為力。“都聽好了!把糧食歸好類交到倉庫後,到門口領金幣!”一個軍官高喊著。幾個士兵已經在門口的兩邊支好了兩張桌子,專待農民們前來結賬。
“這是你的金幣。拿好了。”軍士對一個農民說。、
“軍爺,這錢是一次領完,還是分幾次?”
“想什麼好事呢?就一次!”
“這不對啊,我交的糧食不可能那這麼點兒錢啊,是不是算……”農民本想說是不是算錯了,但最終還是沒敢說出口。
“你說什麼?算什麼了?給我說清楚!算什麼了?”
“沒……沒……沒什麼……”農民唯唯諾諾地回答。
“拿著!”士兵把金幣啪得一聲,往桌子上一拍。
農民將金幣拿到手上,似乎感覺出有什麼不對。
“分量不對啊?這金幣是重鑄的!分量飄輕!”在另一張桌子旁領錢的農民喊道。
這句話,恰如晴天霹靂,激怒發錢的軍士。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這金幣分量不對。輕!”
士兵上下打量著這個農民。隻見這個農民20歲出頭,高高的身材,血氣方剛的臉上寫著滿臉的不服。
“這是軍隊專用的金幣,你敢說分量不對?”
“不對!不對!怎怎麼著吧?”
眾農民聽到這邊的爭執聲,都停下來,看著這邊。
“好啊!你說軍隊的金幣分量不對,這就是那啥毀金幣。那啥毀金幣,就是那啥毀帝國軍隊,那啥毀帝國軍隊,就是那啥毀帝國。你敢說帝國不好,這還了得?”
他們的爭執被崔霸聽到了。崔霸走到青年農民身邊道:“你——說什麼?”青年農民看到軍官身份的人走了,頓時有了幾分膽怯。
“沒……沒啥。”青年農民答道。
“你說,金幣分量不對?偏輕?是不是你說的?”崔霸惡狠狠地追問。
“我瞎……瞎說的。
崔霸漫不經心地繼續道:“瞎說的?”
“你瞎說帝國軍隊金幣,就是對帝國軍隊金幣的造謠啊。”
說到這裏,崔霸厲聲喝道:“帝國軍隊金幣是什麼?是軍隊的形象!你對帝國軍隊形象造謠,就是對帝國軍隊的詆毀!帝國軍隊是帝國的形象,你詆毀帝國軍隊就是在詆毀帝國。”
聽到這裏,青年農民嚇得麵無血色,篩糠般抖著身體。“大戰期間,你詆毀帝國,這是什麼行為?這是資敵!說!你是不是蠻國派來的間諜?”
“啥……叫個那諜”農民疑惑地問道?
崔霸模仿農民的方言重複著:“啥……叫個哪個諜?”他繼續說道:“你反偵察的水平不低啊。可惜啊,落到我的手裏了。”
“長官,你說啥?我不懂。”
“看來——還是個特工!行了,演漏了就別演了。”崔霸道。
青年農民還要說什麼,崔霸命令道:“來人,把這個敵軍間諜拿下!”幾名士兵立即跑來,將青年農民押到了後麵。崔霸繼續命令:“再有詆毀帝國者,以間諜罪論處!”隨著眾官兵的一聲“遵命”,崔霸向後方走去。
農民們看到這一幕,都不敢胡亂猜忌了。他們交了糧,領了錢,便迅速走出軍營,一步也不敢耽擱。
崔霸走道中軍帳,對太子和曹保道:“好險啊!今天抓了個間諜,險些沒讓這廝蒙混過關。”曹保沒讀過書,自然不知道,也不去想間諜的真正內幕。太子剛要開口過問,崔霸畢恭畢敬地對太子道:“太子竟日憂國憂民,這等小事,何勞太子過問?臣下自會處置妥當。”說完,崔霸向太子、曹保一抱拳道:“太子、主帥請放心,卑職去審問此間諜。”說罷,便向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