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在學校終究還是他們領導說了算;他十兄弟不樂意又能怎樣,又能去改變什麼?什麼都改變不了;隻能是以犧牲品的形式去成為他們交易的籌碼。
事已至此終成定局,十兄弟隻得在滿腔怒火中期待著快點兒去畢業考試。考完,好盡早去脫離他們中學那個事非之地。太傷他們那弱小的心了,是一刻也已不想久呆,多呆!
受此影響,三天後下午,第七節自習課上,蔣笑天不知為何?也許是因滿腔怒火在體內憋得太久,再也憋不住了。終於手中大筆一起一落,白紙黑字,借文字之式發泄而出,盡顯淋淋盡致。
竟瞬間,筆感從心強烈而發,揮筆就在一白紙上以詩歌形式寫下大段文字。將他十兄弟當時內心深處所積壓的怨恨,那股強烈不滿與那份傷神無奈盡皆表露而出:
“心煩意亂腦成怒,
身不能己當玩偶。
我來讀書當自由,
為何奪我報誌願,
誌願當我心所想。
莫要逼我上梁山,
否學老毛驅張;
莫要逼我學唐宗,
大義滅親又何妨。
到時心一狂,
定當大亂。”
隻可惜,蔣笑天所在鄉鎮沒有報社,不然以他當時胸中的個衝動與氣憤,一定會不顧一切後果,前去投稿。那後果可想而知……
但終究還是天不遂人願,蔣笑天隻得也隻能將之寫在自己那狹小的張白紙上發泄著。
就這樣,袁少三、米浩、楊凡、羅忘北、薑誌行是不得不被迫遵從學校領導安排之意,強忍咬牙去填報了縣一中。
他十兄弟那想要在二中再次相聚的心願,也就那樣被他們校領導給充滿黑暗,扼殺在了搖籃裏。他們甚至連一絲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讓十兄弟深深體會到,生活在當今這個世界是多麼的無奈與不易,小小年紀就得去體味並學會身不由己,連個本是隻屬於他們自己的最基本報考,都充滿黑暗,可能就是一場交易,不能自主,自行決定。讓他們這才小小年紀,還未成年,怎去承受得了。就是不得不感慨,這個世界是去有多黑暗,太可怕了!我怎麼突然,已好想不想長大,不想不想長大,還是永遠做個懵懵懂懂的小孩好,才不累,不覺得這個世界會是這樣深深可怕!
最後在這悄悄加上一句,當時他們那縣二中的保送生和擇優生區別在於,保送生進縣二中讀高中後,在新生典禮上有三百塊錢的紅包拿,而擇優生是什麼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