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遙受用的點著頭,認真的聽著黎傑的教導。
迎麵走來的人有種熟悉的感覺,黎傑仔細一看竟然是宮玉然出事後不見蹤影的角風。黎傑掩飾不住怒氣,惡狠狠的看著角風。角風看著他似要吃人的目光,不由一陣害怕,但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和旁邊的人嬉笑怒罵。
路遙恰好又插嘴:“你若是要參加古琴會的話肯定是奪魁的熱門。”
正在氣頭上的黎傑沒有聽到他說的話,角風聽到後冷笑一聲,譏諷道:“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如果你是冠軍的話我的頭都能做成足球給你踢了。”他指著滿眼通紅的黎傑。
黎傑聽到他的話反而冷靜下來:“那你就等著把頭當作足球踢好了,如果你能得到冠軍我的頭都可以給你。”角風看著他眼中的冷厲,幹笑一聲:“好,這是你說的!”
不明所以的路遙好奇的看著兩人,他拍醒還在暴怒中的黎傑:“你們之間有什麼過節嗎?”已經走出很遠的角風肆意的大笑聲在空中盤旋一下消散。
黎傑靜下心,搪塞路遙道:“沒什麼。”
豔陽高照,空中依稀有幾朵白雲在空中飄蕩。古琴會在鄭市工大的體育場進行複賽中。路遙已經通過複賽,他和李楓隱,秦嫣然和倪雪都是專門看黎傑的。他們並不擔心黎傑複賽的結果,而是作為朋友一定要做到的。
複賽中的黎傑依舊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的對手是個日本留學生。在彈奏曲子前客氣的很,黎傑心中嘀咕:讓一個日本人來理解中國曲譜的內容和涵義真是可笑。可是出於對對手的尊重,黎傑還是認真的進行著比賽。
偌大的比賽場分成四個擂台,去參加比賽的人真是五花八門,各種各樣的人都有:外國人,高幹子弟,普通的在校學生。
悠揚的琴聲響起,黎傑纖長的十指在若有若無的琴弦上不停的跳動,一曲《亂伐曲》仿佛寂靜的深夜中把一塊大石頭投擲到河水中,激起的反應自是不一般。
心有所思,心有所慮。黎傑在開始撫摸琴弦的時候正好看見角風在一群人的簇擁下向自己走來。他一時掩蓋不了生氣,心有所感的彈奏起亂伐曲。
古琴的曲譜給人的感覺大多是悠揚悅耳的,可是黎傑的琴音中帶著暴戾和憤怒,倒是吸引了很多人的圍觀。其他三個擂台的人都向黎傑那邊靠攏過去。
李楓隱他們看到角風耀武揚威的樣子氣憤不已,倪雪低罵一聲:“畜生。”路遙看到李楓隱他們的反應更是好奇,他低聲問李楓隱:“為什麼你們對角風這麼反感?”李楓隱小聲把整個事情的始末給他講述了一遍。
角風刻意把聲音提高幾分:“連一架像樣的古琴都沒有,卻學別人參加典雅的古琴會,不知所謂的人還真是不少!”他旁邊的幾分都附和他一起大笑起來。
盛怒之下的黎傑手指跳動的更是極快,他的手指似是毫無章法的在琴弦上極力跳動,琴音中的憤怒感染著周圍的人,周圍的人有不少人也是滿臉通紅,心生憤怒。
在黎傑的彈奏下,作為對手的那個日本學生大感不敵,他的身體在不住的顫抖,雙手想要停下,可是卻不聽使喚依然在琴弦上舞動。黎傑也沒有注意對手的反應。
黎傑的雙手的舞動似是超過了極限,人們能夠看到的隻是他雙手在琴弦上的殘影。日本學生大叫一聲,一下撲倒在身前的古琴上昏迷過去。聽到聲響的黎傑這才從暴怒中清醒過來,他暗歎一聲。
隨著裁判把結果報出來,周圍的人都散開去了。黎傑抱起古琴走到李楓隱他們身邊,氣急的李楓隱說:“剛才為什麼不用《亂伐曲》要了角風的命?”
“掌握一個人的生死很有成就感,可是我要讓他在精神上徹底的崩潰,讓他失去所有的自以為是。”
角風看過熱鬧後嬉笑著走到擂台上進行自己的比賽。路遙的憤慨表露無遺:“在後天舉行的100進20的複賽中一定要讓他出盡醜樣。”
角風在十幾分鍾後輕鬆戰勝對手。
兩天的時間中,黎傑在電話中征求過宮玉然的意見後,臉上露出難得的笑容。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因為他那毫無章法的指法,卻引起了一個注意。那個人正是角殺,因為兒子的關係他是去助威的,可是在無意間卻發現的特別:能夠遊刃有餘的彈奏代表三指琴技的亂伐曲,而黎傑的指法似乎是隻在家族族譜看到的“葬舞”如果黎傑真的擁有葬舞指法的話,那琴技就不是表麵上所看到的三指琴技了。
仔細的看過黎傑資料以後,角殺更是疑惑:看來這個角黎傑的不簡單,竟然能夠得到宮家的肯定,看來得好好關注他了。後天的100進20的複賽可以說是個激烈非凡,到時候再看他的表現究竟如何好了!
古琴會,熙熙攘攘的人群像是趕集。可是卻沒有趕集那樣的喧嘩,整個賽場中少有人大聲說話,智能偶爾傳出幾聲低低的耳語。中間最大擂台上主持人拿著話筒大聲說:“歡迎各界朋友的到來,謝謝各界朋友的關注。由於賽事有了更改,所以在這裏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