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的事終於落實下來,每個人又補了50元。清一色的北京吉普,每輛車乘坐四人,也就說一輛車多花了200元。珍珍對傑布說:真夠黑的。上車之前她把自己的包放在傑布身旁座位上,讓傑布替她看好不要讓別人順手牽羊。傑布開了一句玩笑:是不是有很多錢,丟了我可賠不起。她回頭一笑說:賠不起就拿你的人頭來抵債。傑布說:要我的命不如留下人來更有用。
有什麼用?還要供吃供喝。
就做你的奴隸也行啊,為什麼不能呢。
珍珍一臉壞笑說:行啊。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到時可不要反悔哦。說完就忙著安排車去了。傑布與珍珍的打情罵俏全看在寧可的眼裏,剛開始的時候寧可還能保持正常心態。但隨著傑布越來越過分地與珍珍開玩笑,寧可就不高興了,對傑布不再像當初那樣好,臉色也越來越難看。不過傑布倒並沒在意,他信心十足,知道寧可是個很容易接近的女孩子,溝通起來也不難。權當把她先晾著,到一定時候她就會俯首就擒。
珍珍她把包放在傑布身邊保管本來就是一種預謀;說明她已經決定與傑布同車。剛開始時他們還彼此禮貌地保持著一點距離,可是等車出市區不久,所有男女之間的禁忌便全打破了。那哪是路呢,根本就不能是路。汽車的四個輪子在大小石塊間跳迪斯科;傑布的兩隻手緊緊抓住前麵的扶手,珍珍的整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傑布的腿上。後來幹脆車轉過身子雙手環抱著傑布的腰,把頭埋進傑布的懷中……傑布被她這種舉動弄得渾身發熱,甚至忘記了疲勞。
坐在傑布另一邊的寧可則相反,盡量把身子遠離傑布。八個小時車程就這樣不知不覺結束了,當珍珍從傑布的懷裏抬起頭來時,臉是紅紅的,還殘留著壓痕;頭發也亂亂的,樣子很可愛。而傑布的卻像做了一場春夢,有點意猶未盡的感覺。但下車時傑布的渾身上下幾乎都要散架了,每走一步都十分艱難。沒辦法,這回反倒讓她來扶著傑布走。看到傑布的狼狽樣子,寧可像沒看到一樣,隻顧一個人前行。一位操四川口音的年輕人開起傑布的玩笑說:是不是剛才用力太過了,大哥,還是不要太猛了嗬……
他的玩笑引來一陣起哄……
珍珍臉紅了,趁那個四川小夥沒注意時從後麵朝他腿彎來了一下,小夥子被踹了一個大大的踉蹌,差一點跌倒。大夥又是一陣開心的大笑。
說實在的,要不是天氣搗蛋,這本是一次非常愉快的令人難以忘懷的旅行。
不過,對傑布來說,正是那場暴風雪災害給他創造了一次千載難逢的機遇……
也許真是大家的大腦有問題,明知這個時節去魯瓦風險很大,卻偏要去。還好,他們到達魯瓦時,那裏的氣候還算正常,隻是天空中雲層偏厚一點。珍珍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謝天謝地,但願不要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