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四萬的大軍調動,步騎混合,旌旗舒展,牛馬嘶鳴,曹嶷占據的數郡也開始調運糧草輜重,各種攻城器械也被從庫房中運了出來重新修補使用。
曹嶷決定用堂皇之勢正麵的碾壓過去,四萬大軍堆也能堆死陳仲龍,再加上有了石勒的保證,將邵續牽製住,讓他也沒有了後顧之憂,不至於陷入腹背受敵的局麵。廣固城大營曹嶷在親衛的簇擁之下,邁步進了帥帳之中。他一身輕甲,手按寶劍,一雙狹長的雙眼帶著寒光,銀白的胡須梳理的一絲不苟,雖然已經年近花甲,身上的氣勢卻是不減分毫。
“升帳,眾將入內議事!”親兵一聲傳喚,在大帳外等候多時的將領依據軍職大小魚貫而入。
曹嶷雖然投了漢國,但他麾下的兵馬卻是被他按照兵書戰策嚴加訓練,軍內等級森嚴,雖然戰鬥力不是很強,卻是很講究秩序。
“諸君,正所謂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晉王、趙帝都曾封我為青州之主,陳仲龍小兒何德何能,也敢來此與我爭奪,本刺史今日興兵,便是誅殺此黃口小兒,爾等可願助我!”曹嶷目光掃視著四周,語氣中帶著殺意。
“我等願追隨曹公,誓殺陳仲龍!”帳中將領齊聲應到,讓曹嶷滿意無比。其實在他的心裏,陳仲龍也不必殺了,不然跟晉朝的關係說不定也會僵化,這不符合他左右逢源的策略。
相比起漢國,曹嶷對晉朝是更有歸屬感的,年輕的時候也是抱著能夠一展所長,投效帝王的心思追隨的王彌。
不過王彌的本事實在太差,麵對胡人接連潰敗,讓他陰差陽錯的投效了漢國。“許德可在?”曹嶷沉聲問道。
“末將在!請大人吩咐!”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屈身拜道,他身上的盔甲被他魁梧的身材撐得滿滿的,在帳篷中顯得有些擁擠,臉上長滿了蓬草似的硬胡須,看著甚是凶惡。
“本將命你率五千兵馬作為先鋒,為大軍開路!”曹嶷將一塊兵符交給了許德。許德也不是普通人,乃是他麾下第一大將,傳聞乃是許褚的後人,一直被他委以重用。
此番他既然想一戰而勝之,沒有人比許德更合適的了,料想陳庭也絕非許德的對手。
餘下眾將領也被安排的各司其職,四萬兵馬開始陸續開拔,朝著東海郡,張開了一道大網圍了上去。
邵續的報信之人在曹嶷大軍稍有異動之時就從平陽連夜出發了,兩名精銳斥候,一人雙馬換乘,沒幾日就到了東海郡的範圍內了。
兩人在邊緣地域就被止戈軍外出野練的一營士卒人發現了行蹤,將兩人為了起來。
“爾等是什麼人?”為首的都尉周全掃視了一眼兩人的兵刃和疲憊之下吧彪悍的氣勢,厲聲叱問道。
最近止戈軍抓了不少胡人派來的探子,這讓他心中十分警惕。
“我等是平原、樂安太守邵太守麾下士卒,特奉命送來十萬火急的軍情,有邵公信件在此!”兩個斥候幾日都未曾休息,語氣有些無力地說道。
“把信給我吧,我來送!”周大全伸手索要信件,打算自己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