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的一聲呐喊仿佛用盡她全身的力量,原來愛紀慈的代價是這樣撕心裂肺的痛。看到蘇念被人欺負,被抓住尾巴的紀念品奮力掙脫,卻被殺豬販子抓住頭,殺豬販子一刀砍下紀念品的頭,血噴的蘇念臉上全部都是。
紀念品的血和自然生物不同,它的血是冷的,全身靠顱內的芯片流通血液,現在芯片停止運作,它也不複存在。
“你給我去死!”蘇念像發瘋似得踢開人群,手緊緊扼住殺豬販子的脖子,在場的所有人驚詫了片刻,艾琳達給他們很多錢,目的就是羞辱蘇念。這家菜市場是蘇念每天必來之地。
“念念!”紀慈熟悉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他的手上抱著一大束玫瑰,眼神複雜而淒涼。他在醫院辦公室洗個澡,換了一身幹淨衣服就來找蘇念了。
為了給她意外的驚喜,他中途還在花店挑選了999朵玫瑰,老板娘說沒有女孩不喜歡鮮花的。路上馳騁時他接到蘇念手表上的求救信號就趕來,可當他看到滿臉是血,一臉殺氣又狼狽的蘇念時他心痛的不能呼吸。
他的念念究竟經曆了什麼!
聽到熟悉的聲音,蘇念的手鬆了下來,她冷笑,下一秒就被紀慈抱入懷中。
“你們給我滾開!”紀慈怒吼,強大的氣場如同天上的帝王,沒有人能違背,人群散了。
“紀念品死了...紀念品死了...”蘇念抱著血流不止的紀念品不停說著這句話,她絕望的萬念俱灰。
“念念,不要這樣。我再做一個給你就是。”對於紀念品的死,紀慈也很痛心,他摟住蘇念顫抖的肩膀,不知如何安慰這個孩子。
紀念品可以再做,他們的感情呢!他紀慈作為有婦之夫現在又以什麼身份來安慰她。婚禮上紀慈諷刺的話在她耳畔盤旋。
“滾開!”蘇念推開紀慈,她將紀念品的頭和身子拚在一起艱難站起來,她的腹部一陣絞痛,純色的衣服上血漬、臭雞蛋沾得處處都是。
“念念,對不起是我趕來晚了,但你不要不理我。”紀慈無措的像個孩子,他不顧蘇念髒兮兮的身子,長手箍住蘇念的腰。
“紀慈,我這麼髒的女人你也碰?請你記住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蘇念冰冷的話讓紀慈跌落穀底,他不顧自身性命為她研究出解藥,換來的竟是她的冷漠與無情。
紀慈憤怒抓住她的臂膀,逼迫她看著自己的眼睛,他幾乎是低吼出來的,“怎麼沒關係?你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
紀慈希望蘇念不要再耍小孩脾氣,在這段愛情裏自己付出比她多得多。如果有問題講出來大家一起解決,而不是一點誤會就鬧分手。
他受不了這樣的若即若離。
“紀慈,你確定是你孩子嗎?”蘇念看到日雍朝自己走來,她故作親昵的挽住他的手腕,語氣溫柔似水,“雍雍,我們回家。”
日雍微楞,從懷裏掏出那塊有“念”字的素帕溫柔為蘇念擦幹汙漬,蘇念利用他他甘之若飴。
他們親密的舉動像根刺紮在紀慈的眼中,紀慈上前抓住日雍西裝領口,雙目對視的那一刻日雍有片刻的失神,千年前龍慈帶走蘇念,給她帶來萬劫不複的災難。現在他不會在讓他的念兒受苦。
紀慈沒想到蘇念還會認識其他男人,這個男人給他的感覺不是那麼簡單,他眉宇之間充滿孤傲。偏偏對蘇念又是溫柔,寵溺的。
一直以為蘇念的中心是自己,如今出現這樣強大的情敵,紀慈怒火中燒,有種被戴綠帽的酸痛感,他握起拳頭就往日雍揮去。
從小就經曆綁架,紀慈的跆拳道早就練到黑帶,可他素來仁慈待人,不喜歡這種暴力方式,如今卻主動迎戰,這是一場男人與男人的對決,他漆黑的瞳孔裏仿佛有一團火,足足將日雍燒為灰燼。
“嗬。”日雍冷笑,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抬手用大掌包住紀慈的拳頭,沒想到事隔千年,他們還要打架。
日雍的實力不容小覷,“雍雍,我們回家,不要跟不相關的人打架。你受傷了我會心疼。”蘇念不想事情演變成鬧劇。日雍受傷她會不好意思,紀慈受傷...她會為那個混蛋心疼。該死,她根本就忘不了。
蘇念的話對紀慈來說無疑是催化劑,他雙手握拳準備下一輪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