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歐北熙白了紀慈一眼,酒喝多了什麼話都說出口,“紀慈,不是我說你,人蘇念多好一姑娘,你竟然趕她離開。尹爀跟我說的時候哭得稀裏嘩啦的看得人心疼。”
通過這幾天的相處,歐北熙深深被蘇念人品打動,她認真工作時小臉總是皺成包子,依舊對是否為事實報道而糾結。不工作時喜歡趴在辦公桌上畫小人,自己跟自己玩都能笑起來。
如果不是紀慈,也許歐北熙會喜歡上她吧。
“什麼叫我趕她離開!”說到蘇念紀慈明顯激動,他喝了一大口酒,苦澀的味道在他口腔蔓延,“是她不要我了。”
“嗬,你這把安亦佳往家裏一帶誰受得了。”歐北熙嘲諷說道,如果若琳再次出現他反正不會再去招惹她,人不可以被同一塊石頭絆兩次。
歐北熙沒跟紀慈說蘇念當他秘書的事,本來他不過好奇紀慈看中的女人是什麼模樣,順便暗中觀察她的另一麵生怕紀慈被表麵蒙騙,可現在他一點也不想放蘇念走。
“我...”紀慈的頭暈乎乎的,蘇念嬌小可愛的模樣又浮現在他腦海裏,曾經信誓旦旦的諾言盤旋在他耳際。
“我愛上自己的學生錯在我,我愛上沒保護好錯依舊在我。”
“念念,我愛你...”
紀慈眼中的異物蠕動了一下,然後醉醺醺的睡著了,它會醉!擁有自己思維的紀慈騰地從沙發上坐起來,記憶慢慢拚湊起來。
複明那天林薇兒來他家將血參給他,後來他就像鬼附身似得眼裏隻有安亦佳,甚至容忍安亦佳對蘇念的傷害。想起蘇念闖書房也是為了查明當天三天發生的事,紀慈拿起沙發上的大衣,大長腿頭也不回的奔向車內。他現在心中唯一的信念就是煦園。
喝了不少酒,紀慈車開得歪歪扭扭,有不少交警想攔,可他那尾數“6666”的車牌全a市的人都不敢招惹。
“咚咚咚—!”紀慈猛烈敲蘇念的門,半夜她應該睡著了吧。他本不想半夜驚醒她,可是他自己也不知道這次的記憶和思維能維持多長時間,所以隻能抓緊時間。
“嗚...”誰啊,蘇念才來煦園,在這裏沒有認識的人,加上她告訴任何人,所以她警惕的在貓眼裏看,當看到紀慈微紅的臉時不屑走開。
“念念,你快開門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說!”紀慈拚命拍門,掌心拍的生疼。
“紀先生,找你的佳佳去,你在這樣我就告你擾民了啊!”蘇念在貓眼裏一字一句對紀慈說,幸好蘇念住的公寓是獨立的,否則擾民她才不好意思呢。
聽到外麵動靜蘇哲也醒了,他揉揉惺忪的眼,“姐,我做夢聽到紀慈的聲音了。”
這孩子本就對紀慈崇拜,加上紀慈平日裏對他寵愛有加,他心裏還是喜歡紀慈的,可是現在姐姐跟他發生了情感問題,他是姐姐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自然不會偏到紀慈那邊。
“小哲乖,你聽錯了,快去睡覺。”蘇念摸摸蘇哲的頭,哄他。
紀慈顯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他變本加厲的拍門,“小哲是我,快開門,我可以解釋這些天的異常的。”
“咦?”小哲亮晶晶的眼睛看向蘇念,隻要姐姐給紀慈一個機會,他們能和好的吧。他拉住蘇念的手搖啊搖當是乞求。
“是爸比的聲音。”紀念品的肥身子站了起來,好像爸比知道錯了哎,媽咪就給他一個機會吧。它大大的貓眼瞄準門把,肥身子“騰”的撲到門把上,肥手巧妙的一拉門就打開了。看似無意其實有意。
“紀念品!”紀慈激動的將紀念品摟在懷裏,不愧是自己發明的貓啊,關鍵時刻還是幫自己的。然後他的長腿直奔蘇念,蘇念不想看到這個惡劣的男人,小跑進臥室剛想關門,門就被紀慈強有力的胳膊攔住了。
“蘇念你聽我說,我很有可能被人注射了什麼控製神經類的藥物。我不明白這些天為什麼會對安亦佳那麼好,甚至對你惡語相向。蘇念,不要鬧小脾氣,趁我還清醒時跟我布置好計劃,引出內線。”
紀慈握住蘇念蔥白的手,他顯然忘記懷裏還有肥貓了,紀念品滑溜的滾到地上,給他們一個自己體會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