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晨沒有選擇,但她決定去研究室研究出這種紅藥水的成分,如果是毒藥,那它致命的劑量是多少,它緩解或解藥又是什麼。
昨晚那個男人實在凶猛,王粒粒為她挑選的性-感晚禮服徒手被他撕碎。與其說是久經沙場的m-b,倒有點從未經曆過毛頭小子的感覺,然而陳晨並不準備和他有所交集。她打電話給前台,前台眼神曖昧的為她送來了長裙。
“小姐,你是不是送錯房間了?我需要的是白襯衫、牛仔褲。”陳晨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清新藍的長裙,如果沒有猜錯這是l.m的新品,目前隻有國際巨星林夢舒穿過。
她可不想上前台的圈套,說不定在這裏買衣服的人很多,她們進了大批水貨然後賣出正品的錢從中謀取暴利!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林薇兒的事在前,陳晨總有“有刁民想害朕”的惶恐感。
“沒有沒有,小姐我想您是誤會了。這是一位先生臨走前轉交給我們的,他表示昨晚對自己的失控很抱歉。”從前台小姐嘴裏說出來這些話,陳晨蜜汁尷尬。
不過現在的m-b這麼有素質?陳晨搖搖頭不再去想,還省了一筆錢。
生化室內空無一人,隻有成分分析機在“嘎嘎”作響,皇甫醫院之所以能成為a市乃至於全球首屈一指的醫院不是沒有道理的。紀慈完美將醫學與科學相結合,好比眼前的成分分析機,隻要一分鍾就能分析出其中成分。
陳晨用滴管吸了一滴紅色藥水放在玻璃蓋上,分析機開始運作,“滴嘟滴嘟—”它帽子上的紅色警鍾響起。陳晨碰到過這種情況,在某次藥品不合格的時候,可這次警報維持的時間和響度都比上次多,她的心仿佛停止了跳動,漆黑的眼睛一秒也離不開分析機。
“根據研究分析這是一種消失已久的眼-蠱,有恢複視力的功效。複明後第一個看到的人就認定為愛人,一生忠誠。若對方違背下蠱者意願,輕則腹痛難忍,眼壓劇烈升高,眼球炸裂。重則半身不遂,精氣耗盡而死。”
聽完分析機報告陳晨整個人都呆住了,顯然那女人希望紀慈第一眼見到的是她,可喜歡一個人不是應該希望他幸福的嗎?她的愛發生了扭曲,惡毒程度超出她想象。
“不行,我...”陳晨渾身像被抽空力氣似得癱坐在地上,她左右為難,六神無主。此時手機也收到信息,“今天下午3點所有眼科醫生去院長家探望並製定複明方針。”
一切來得那麼快。
初冬的太陽像調皮的孩子鑽進紀慈和蘇念的主臥,“爸比媽咪,喵~”紀念品用毛茸茸的爪子輕拂沉睡中的兩人,要貓寶寶喊他們起床,真是一對不負責任的鏟屎官,紀念品有小情緒了,本就圓的臉完全擰成了包子,它有點懷疑貓生。
“嗯。”蘇念沒有睡懶覺的習慣,她睜開惺忪的眼,眼前的男人睡得像個孩子,他的睫毛很長,濃密的像一把扇子,嘴角微微翹起,昨晚應該是好夢。
如果不是短暫性失明紀慈這個點恐怕早在醫院了,他的生活鍾從來早五晚九,就連周末都難得休息。常人看來他是輝煌的,既是院長又是校長,對科技也有極高的天賦。可蘇念知道他付出的辛苦是別人的千萬倍。
看了下鍾,十點半了,蘇念摸摸紀念品的頭示意它小聲,她自己也輕微的換衣,紀慈跟她講晚上睡覺將胸-罩脫掉才健康舒適,以前在穆琛亞家時不方便,現在她遵循紀教授的“理論”。
“紀念品,我看你貓膽肥了!”紀慈幾乎是怒吼出來的,他女人換衣服豈是一隻貓可以覬覦的!紀教授狠狠拍著紀念品的屁股,紀念品像團毛線滑到床底下。
蘇念沒想到紀慈會跟一隻貓吃醋,解紐扣的手微頓,“幼稚鬼。”相比之下,蘇念還是關心紀慈的眼睛,她手在紀慈眼前揮幾下,他還沒有恢複光明。
“哼!”紀慈孩子氣冷哼,“其實我很早就醒了,但想到我醒沒醒沒什麼區別索性閉眼修養身心。”紀慈還沒有習慣黑暗,他翻了個身靠近蘇念。盡管他的語氣跟吃飯般平常,但蘇念還是聽出了其中的失落。
“不如我們聊聊天?”星期天蘇念不需要去orison工作,兩個孩子參加學校組織的活動了,他們有大把的時間。
“我知道你一直想知道當年我為什麼會遇害流落到盛德村。”紀慈一語猜中蘇念心思,自昨天他重提那件事後蘇念嘴上不說但心裏一直念著這件事,她這樣固執的人短期之內不會停止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