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慈,你眼睛還能恢複光明嗎?”對蘇念來講,她現在的願望就是紀慈能恢複光明,這樣行動受限的紀慈沒有紀慈的風範,當然魅力是與生俱來的。
“念念,你別忘了我可是世界頂級的醫學教授,怎麼可能連自己都治不好,我吃過以前研發的藥了,血塊能在一周內消除,血塊消除了視力自然也消除了,而我足足請了一年的假。我可以假裝瞎子弄清誰要害我也可以天天和你papapa。”
紀慈本不想告訴蘇念的,又舍不得看她為自己擔心的模樣,索性將計劃全盤托出。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你怎麼這麼壞!”蘇念的小粉錘落在紀慈的胸膛上,但這重量對紀慈來講簡直鬧著玩。
“走吧,小念念可要牽好瞎子老公哦!”還以為紀慈說的獎勵是在床上,畢竟這家夥腦子裏想的都是這些,今天看來有驚喜。
蘇念將紀慈扶起來的時候才感覺到他的高大,一米八九的個字足足比自己高一個頭,即使他視力不便可無形中還是給蘇念壓迫感。
“烏拉拉—”蘇念朝紀慈坐了個鬼臉,平時大魔王可沒少讓她傷心,反正他也看不到。
“淘氣鬼,你不知道盲人比普通人聽力好。”紀慈高大的身子一歪,蘇念以為他要摔下來,趕緊去扶他,沒想到他竟反客為主,強有力的雙臂支撐在牆壁上,歪頭來了個淺淺的親吻,蜻蜓點水般。
他那雙漆黑的眼睛空洞無光,可眉毛卻張揚揚起,一副你跟我比還是歇歇的傲嬌。
“大壞蛋。”蘇念學乖了,隻在心裏吐槽。
“我們去庭院。”畢竟有歐洲血統,在建築上紀慈還是偏歐風,他們所在的主宅和庭院之間相隔一條鵝卵石帶,顆顆鵝卵石在明亮的燈光下閃著光。紀家燈火通明,幾乎沒有白天黑夜之分。
蘇念跟紀慈說過多少遍要節約資源,可紀慈偏執搖頭,跟老人家似得,“黑暗會有髒東西出來。”
“紀念品,過來!”紀慈人朝庭院裏喊了一聲,明黃光線下他的身材修長。
“爸比!”一隻肥嘟嘟的加菲貓撲進紀慈的懷裏,它的皮毛是纖塵不染的白,大大的貓眼拚命眨巴著用生命在賣萌,“媽咪!”
蘇念最喜歡貓了,小時候她就想養一隻可母親對貓毛過敏。後來到穆琛亞家,畢竟是別人家,沒好意思提,而現在紀念品的出現令她驚喜萬分。
“還記得我替你補課,偶然發現你作業本喜歡買小貓的,我就猜到你喜歡它了。可貓這類寵物寄生蟲多,有時候情緒上來說不準會劃傷你,我又害怕你受傷就創造出了紀念品。它的皮毛全是仿真的,內有智能芯片,我挑選了我和你好的性格放在它身上。”
紀慈無論何時都有一顆細膩的心,喜歡一個人就會把那個人寵到天際。
“紀慈,我愛你,真的很愛你。”蘇念表情無比認真,她踮起腳尖吻了吻他緊繃的唇,記得紀慈不喜歡她跟自己說“謝謝”二字,他們之間是不需要說這兩個字,所有都歸結於愛就好。
“可以重複一遍嗎?”紀慈咧嘴笑,露出潔白的牙齒,這樣毫無掩飾的笑容純粹又明媚,蘇念一時間都看呆了。
“好呀。”她糯糯答應,正準備再說一遍時,紀慈白皙修長的手指倏然放在她櫻花瓣的嘴唇上,“你剛剛可是答應了的,不能反悔。可我想留著放在婚禮上聽。”
蘇念這才發現自己又上鉤了,果然不能太相信紀慈的笑!他的本質是個小惡魔。
“通常這句話不是男方說的嗎?”蘇念才不要那麼主動。
“小笨蛋,隻有你這樣說我才會回我愛你很愛你很愛很愛你啊。”他付出的愛素來比蘇念多的多。
蘇念甜甜笑著,害羞低頭,她溫柔的為它梳理高雅的毛,紀念品被她弄得舒服極了,在紀慈懷裏慵懶的打著嗬欠,但它沒完成爸比的任務可不能睡,否則爸比會把它的小魚幹扣光的,“媽咪,我是紀慈爸比發明給你的小禮物,今天是你們認識的第七年,我就是你們的紀念品。”
“哦嗚...”紀念品該說的話都說了,它窩在紀慈懷裏懶洋洋睡著了,夢裏全是小魚幹。
“我們認識七年了?”蘇念表示不可能,他們初見時是在icu裏,可今天不是母親的忌日。她盯紀慈看,他的眼睛依舊好看,手卻在空中停頓一下尋找方向感,順利摸到蘇念的頭。